說道:“今日我與那奸細見麵,與上次是同一人。”

對方雖然謹慎,卻萬萬沒想到魔尊與帝女還會有這樣深度的交流,說出去怕是誰都不信。

“捏碎玉簡後,上麵就顯示兩日後,對方能在這兩天時間就從無念城到日暮城,可以將他的身份圈定在修羅營內。其他營裏外出時間不可這麼隨意,就算與人調換輪值或告假都不行。這麼看,他應當是隱藏了修為和實力。”

謝微寧無聲的歎了口氣,知道現在就算與他掰扯攻打仙界一事也掰扯不清,暗道一聲罷了罷了,便順著話頭說:“好。那這樣範圍縮小很多,還能跟劫刹他們先前查的可疑人選對比下,再照著身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嗯。”封諶說,“而且他能兩日就趕到日暮城,要麼自身有法寶,這種可能較小,要麼就是順著別人的工具一道走。你可以看看這兩日,我無念城中是否有外出的隊伍。”

謝微寧應下。

封諶:“查出此人後,任由你處置。”

謝微寧一愣,開玩笑道:“你這是說我要是願意也能放了他嗎?”

“……”

謝微寧不知道她這話一說出來後,那頭的人就緊緊地盯著通錄儀,嘴角緊抿,似是很不想說的模樣。

她隻聽到過了一會兒,對麵人才冷笑地開口說:“是。”

然後兩人的氣氛瞬間僵硬了下來。

謝微寧看了看說:“沒什麼事那我先忙了。”

“等等。”封諶冷著臉說道,“你可有什麼仇人?或者你知帝女有何仇人?”

謝微寧頓時緊張起來了:“怎麼,你遇到什麼事了!跟什麼人對上了?千萬要小心,不要硬碰,小心我的身體!我就說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江若鶩或者風衡仙君吧?”

“……不是他們。他二人還沒有這麼大能耐。”

封諶麵色如常,淡淡道:“今日我離開時,有人跟蹤,從不禦門內一直到日暮城,方才被我發現就要殺我,人已處理了。那二人皆是金仙,還被人下了禁製,隻是傀儡罷了。”

“況且,我出不禦門一事,沒有一人知道。”

“對方卻跟上,隻能說明,他們提早就知道我有動身的意向。”封諶目光虛虛落到一處,神情冷峻道,“我想,隻有在仙府我命人備衣物一事,才能叫那暗中的人起疑。”

“你仙府的侍女或護天衛,出了叛徒。”

他這樣下了定斷且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說得不過是吃碗大米的小事。

謝微寧卻聽了很是震驚。

帝女身邊都還有叛徒?不是,對方圖什麼?

她在原著中開頭就那樣慘了,之後掉線一陣,還在別人的嘴裏反複鞭屍,好不容易回來又眾叛親離,直接被仙界所有人怒言要關入地牢已平息冤魂,然後就徹底下線了!

怎麼還有叛徒,還有人要殺她?這帝女身份竟然還這麼麻煩?!

“我,我不知道還有誰。但你硬要說的話,其實帝女結的仇……應該不少,單說帝女與風衡仙君有婚約一事,就吸引了很多女仙的仇恨了,再加上帝女之前還經常惹怒一些仙君仙尊什麼的,不好說啊。”

謝微寧苦思冥想,頭發在指尖纏起一圈又一圈。

人往往在某些時刻,硬要想起細節時,偏偏又很難記起那些從前粗略掃過容易忘記的內容,更何況是不起眼的名字。

她隻能道:“不然,凡是靠近你的你都小心些,不論男女,不論身份。江若鶩和風衡仙君則是最要小心的!”

封諶:“……”

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謝微寧又擔心地說:“你沒受傷吧?”

天啊,她的身體怎麼這麼命運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