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於知義缺少的那些柔軟在周暉暉身上都能找到。
“皓哥,我們今晚去遊輪上吃燭光晚餐吧?聽說今晚可以看到流星哦。”
周暉暉一上來便黏糊地挽住了陳皓的胳膊,他看陳皓時眼裏總帶著敬仰和依賴,那也是於知義眼裏沒有的東西。
“剛剛於知義沒有為難你吧?”
陳皓摟了摟他的腰,周暉暉就順勢貼緊上來,
“我們就正常喝了杯咖啡,他情緒不高,我也就不好多打擾。可能他也知道他上次罵我罵得太過分,這次對我還挺客氣的。”
“我教訓過他,他不敢對你惡語相向。”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陳皓笑了笑,將煙頭隨手扔進路邊隻剩禿泥的花壇。
與微弱的火星同時落地的,還有“砰”的一聲巨響。
隻聽海風呼嘯而上,陰惻的天幕上遍布壓城欲摧的黑雲,崇山峻嶺般將醫院孤立成一座昏暗的牢。
陳皓親眼看見有人從醫院樓頂墜下,如同浸了水的剪紙,摔作支離破碎的泥。
“呀啊——!!”
不遠處的樺樹林裏傳來幾聲尖叫,墜樓的人似乎是摔入了那片樹叢,周暉暉聽到尖叫聲後疑惑地回過頭去,臉上掛滿了無辜和不解,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上車。”
陳皓握緊了拳頭。
墜樓的人穿著一件咖色的呢絨外套,而他心知肚明,那件外套十幾分鍾前正搭在於知義的肩頭!
“皓哥?皓哥!怎麼了呀?”
周暉暉被留在車上,他看著陳皓漸漸遠去的身影,臉上的焦急和迷茫漸漸凝成漠然的笑意,
“於知義,你也該從陳皓心裏滾出去了。”
“周先生,您剛剛說什麼?”
前排的司機沒聽清周暉暉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免不得多問了一嘴。
“你聽錯了吧,我沒有講話呀。”
周暉暉無辜一笑,將口袋裏纏繞成一團的警戒標線扔進了車窗外的雜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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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知義墜樓的消息傳得很快。
昔日頂流自殺不成摔成植物人的新聞也確實難得一見。
關於於知義跳樓的原因一時間也是眾說紛紜。隻不過在陳皓和周暉暉工作室的引導下,主流輿論還是偏向於認為於知義是心中對陳皓有愧,自責難當最終選擇了自盡,再加上他確實在幾個月前就被爆出患有重度抑鬱的消息,圈內圈外對此都隻有一片唏噓。
於知義終於真正變成了一具隻剩下呼吸和心跳,再也不會開口說話的活屍體。
他從未露過麵的母親執意要將他接回老家,陳皓也沒多做阻攔,他正忙著塑造一個苦情又可憐的深情人設,沒了利用價值的於知義躺在哪兒對他來說都一樣。
而在襯衣門事件中被於知義勾引的影帝林邪家也大有一副喜事臨門的架勢,粉絲們無聲地慶祝著這個差點毀了林邪清白的於知義終於惡有惡報。
周暉暉更是以“知心好友”的身份靠著一個哭腫眼睛的視頻贏得了許多人的同情和好感,被一夜之間漲粉上百萬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周暉暉隻顧著在家裏開香檳慶祝,也就忘記了那團被他隨手扔在草叢裏的警戒線封條。
第2章 置換枷鎖
於知義墜樓一周後。
臨山縣一家私人醫院裏,於知義從前的助理池綾麵色凝重地推開了病房的房門,隻見屋裏已經站著一個男人,
“你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