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忠誠於誰,並且對其他人都十分漠然狠心,
“不過腦袋包紮得像個阿拉伯人,腰椎錯位,還斷了條腿骨,下半輩子估計隻能坐輪椅了。”
“人是醒著的?”
“醒了,正躺在床上哭呢,我看陳皓的樣子應該是有些不耐煩了……當初你住院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反應。”
“你如果攔不住陳皓,就讓周暉暉去攔。”
於知倦給薑磊支了一招,“十點之前別讓陳皓過來擾我。”
“可活動不是九點鍾就結束了嗎?”
薑磊好奇地追問道。
“這麼久不見,我總得給我親愛的丈夫準備一份厚禮吧。”
於知倦冷冷一笑,隨即掛斷電話。
薑磊機靈,被他一點撥心裏便有了想法,他靜悄悄地溜回病房,陳皓正背對著門坐在床邊,周暉暉則抓著他的袖子哭哭啼啼地嗚咽著。
“陳先生,繳費處說大額消費需要卡主人本人去簽字,我沒辦法代簽。”
薑磊隨便找了個理由想把陳皓支出去。
“卡刷不上你不會用現金麼?”
陳皓果真如薑磊向於知倦彙報的那樣心情煩躁,而薑磊則早已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
“是我的疏忽,聽說周先生出了意外,咱們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那麼多現金……”
“行了,”
陳皓將袖子從周暉暉手中抽了出來,他剛起身,周暉暉就慌張地又拽住了他的衣擺,
“皓哥,皓哥你別走……”
“我去給你交醫藥費,乖,幾分鍾就回來。”
陳皓耐著最後的性子盡可能放緩語氣,甩開周暉暉的動作卻已經顯露出幾分冷淡,等他出門後,周暉暉才終於放肆地哭喊了起來,
“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於知義……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這不可能!他憑什麼沒有死?!他該死……!”
“噓——!”
守在一旁的助理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醫院裏人多眼雜的,千萬不能亂說話啊,你是於知義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嗎!”
“是啊周先生,”
薑磊忙插了句嘴,他和周暉暉的助理也算老相識了,陳皓和周暉暉幽會時他們倆常常合作為他們打掩護。
“您千萬得注意言辭,陳先生當初為什麼厭棄於知義?不就是因為於知義他口不擇言句句帶刺嗎!我偷偷跟您透個底,陳先生的意思……恐怕是有想和您斷了的意思,您可要控製您自己的言行,別把陳先生的耐心耗盡了才對。”
薑磊這話看似是為周暉暉好,實際上句句都戳在他的逆鱗上,周暉暉自詡不凡卻又敏[gǎn]自卑,最恨別人拿他和於知義作比較,
“我和於知義才不一樣……皓哥是寵我愛我的,我才不會被厭棄!”
周暉暉不認命地搖了搖頭,果不其然,等陳皓進屋後他不顧助理的阻攔,再一次拽住了陳皓的衣袖,
“皓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你怎麼也開始瞎想了?”
陳皓歎了口氣,
“現在你就好好在醫院裏養傷,我身份特殊不方便久呆,讓記者拍到就完了。明天我再抽時間來看你行不行?”
“你要走了嗎?”
周暉暉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要去找於知義了?皓哥……你不是答應過我,如果我想的話,你一定會拋棄於知義陪在我身邊的嗎?”
周暉暉紅著眼睛望向陳皓,明明以前都是這樣的……
他知道於知義怕黑怕響,就故意在雨夜裏約陳皓去酒店偷歡。他從米妮那裏得知於知義在家給陳皓準備了一頓大餐,便故意纏著陳皓不讓他回家。甚至在陳皓和於知義的結婚紀念日當天,他都可以靠假裝發燒頭疼換來陳皓一整天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