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了揉腦袋,身側的石榴立馬就察覺到了,問:“主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將眼神落在葉南鳶的肚子上。
飛快的撇了一眼之後又迅速的挪開。
“我沒事。”葉南鳶側著身子,躲開石榴的眼神,她拉住毯子蓋在臉上,淡淡道:“我先睡一會兒。”
她眉眼透著一絲疲倦,這段時日她的確是很容易睡著。
馬車內,說話的聲音瞬間沒了,半夏閉上嘴巴悄悄兒的將馬車窗戶上的油皮紙弄的更緊了些,唯恐裏麵透出一絲風來。
外麵,嘩啦啦的風聲吹來。
葉南鳶蜷縮在馬車裏,漸漸的睡著了。
馬車往外跑著,一路上跑出京城,出了城門,再繼續往外跑去,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
葉南鳶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
細微的一聲輕微的響聲,馬車停下,外麵車夫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主子,到了。
馬車中的人眯著眼睛正在呼呼大睡,葉南鳶還沒睜開眼睛,半夏就揉著眼睛爬了起來:“什麼到了?我們是去江南的。“
她挑起簾子往外看,聲音嚇的立馬就凍在了原地。
外麵,十幾個侍衛守著,正中央,世人口中尚在病中的四阿哥正在站在馬車麵前,一張臉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溫度,冷眼正看過來。
半夏的喉嚨仿若是被什麼掐住了一般,許久之後都說不出一句話。
“小……小主……”半夏哆哆嗦嗦的,語氣裏麵打著顫唞:“外……外麵是貝勒爺。”
下一刻,,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麵撩來,風雪隨著一道冰冷的視線爭先恐後的湧過來,四阿哥低著頭,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在葉南鳶的臉上。
看見了她那顫唞的眼睛。
“是不是我要抱你下來?”
石榴與半夏兩人早就嚇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身側倆個侍衛上前,將兩人馬車上拉了下去。
腳剛沾到地上,半夏的膝蓋就是一軟,立馬跪了下來。
馬車裏,四阿哥看著眼簾亂顫的人,心中發出一聲冷笑,他起身彎腰,將人打橫從馬車抱出。
“貝勒爺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南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姿態親密,外麵看過去,兩人就如同是一對甜蜜的戀人。
“你與宋格格聊天的時候,屋頂有人。”
四阿哥也不否認,她說,他便答,麵上毫無情緒,說的卻是冠冕堂皇。
“還是貝勒爺厲害。”
身子癱軟在他懷中,葉南鳶沒半分的掙紮,麵上帶著笑意,依偎在他的懷中。
“我早就提醒過你。”將她放在床榻上,四阿哥低著頭麵無表情的脫了她的鞋:“不要走,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葉南鳶看著麵前的人,麵上滿是笑意。
身子沾染上床榻,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往被褥裏麵滾了滾,她才撇開他的眼睛:“放過我吧,求你。”
“你還是不乖。“
四阿哥低著頭,手指掐著葉南鳶的腳脖子,“不聽話的人是要有責罰的。”他單手揉捏著葉南鳶的腳腕,好像是在打量,比較。
“這處兒細細的,像是鳥雀。”
四阿哥低著頭,上前吻了吻葉南鳶的唇:“不聽話的鳥兒是要受罰的。”
“售鳥的人都將鳥關在籠子裏,要是再不聽話,就要拷上腳鏈了。”
他從看見她開始,一雙眼睛裏就像是變了個人,葉南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她身子克製不住的顫唞,整個人往後縮。
直到整個人往背後的牆壁上觸碰,她逃無可逃,才算是喘出一口氣來。
“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