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四阿哥的聲音像是地獄中的修羅:“你跑不掉的。”

他道:“你終有一天會乖乖回來。”

葉南鳶沒往身後看,而是堅定地打開了門。屋外的風雪吹到她臉上,刮的她的臉生疼,她卻跑的更加快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一次都沒有回頭過。

她身後是牢籠,前方是自由。她怎麼可能會跟四阿哥說的一樣,還會再回去。

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江知寒果真在城門口等著,鈕祜祿氏站在馬車旁,瞧見她出來了立即迎上來:“姐姐。”

她將手中的小手爐交給葉南鳶:“半夏與石榴已經在裏麵了,姐姐快走。”

“多謝你。”葉南鳶轉過頭,此次若不是鈕祜祿氏幫忙,她又怎麼可能逃的出來。

“姐姐無需客氣。”鈕祜祿氏搖了搖頭,扶著她上了馬車:“如今還未徹底逃出,隻有出了京都才是徹底自由。”

“山高水長,還望姐姐珍重。”

馬車一路往前走,直到最後一絲影子都看不見了她才收回眼神。

江知寒一直在她身側,見狀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握,隻覺得從未有過的平靜。

***

鈕祜祿氏說的對,最難得還是出城。如今時疫嚴重,城門已經關了,若是想要出實在是難於上天。

江知寒想了無數的辦法,可就是出不了城。

隆冬大雪,幾個人暫且住在鄉下的一處農家小院中,江知寒每日依舊出去想法子,可回來卻還是毫無頭緒。

葉南鳶看著他的膝蓋一日比一日還要僵硬。

夜晚,她讓半夏燒了熱水端了進去。屋內,江知寒正在看書,自打出來後他眉毛就沒有再舒展開過。

每日都是一臉愁容。

葉南鳶將熱水放到他腳下,又拿了湯婆子放在他的膝蓋:“沒事,大不了晚上幾日再出城也是一樣的。”

她道:“如今外麵沒人尋我,你不用擔心。”說來這要是這幾日最好的一件事了。

四阿哥之前看守的這樣嚴,他們逃出來後,反倒是沒叫人出來尋過。

仿佛四阿哥就此放棄了一樣。

葉南鳶想到走之前,四阿哥在她身後說的話心中一陣緊縮。除非她瘋了,否則怎麼可能主動回去。

“他不會放過你的。”江知寒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她的肚子上。那肚子裏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脈,四阿哥不可能讓她流落在外。

如今不找,可能隻是在算計別的罷了。

葉南鳶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口微微一跳。這個孩子不是她不去想,就會消失的。

她一直沒主動提起,可是這個孩子不是她不去想,就不存在。他有血有肉,在她的獨自裏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我會很喜歡他的。”江知寒伸出手,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我是他的舅舅,是他的親人,我會好好照顧他,教他讀書,陪他長大。”

“你不用擔心。”江知寒的雙手落在她的肚子上:“你好好把他生下來,我們陪他一起長大。”

又過了幾日,雪下的越發大了。

江隻寒卻帶回來個好消息,明日要放一群人出城,他們可以跟在一起出去。

“我們回江南。”他握住葉南鳶的手,眼眸之中一陣喜意:“我們找個院子,再也不回來了。”

這京都的確是沒什麼值得留念的地方。葉南鳶跟著點了點頭。

半夏與石榴兩人也高興地蹦起來。

然而,第二天等她們過去才知道,為什麼要讓這群人出城。入目可見,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