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梁鍾鳴沒有一絲驚慌,他的心↓

“欣宜,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應該。你說我這樣做不尊重你,我承認。可你平常有沒有尊重過我呢?我是個男人,不是個言聽計從的機器呀!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心累!”梁有鑫跪在她麵前,苦苦哀求,卻有語含責備。

她嫌惡地推開他,原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她就這樣徹底醒了!再也不需要他!

門推開的聲音雖然輕,還是驚擾了她的思緒,她微微轉頭,張媽踮著腳在門口小聲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許欣宜閉了閉眼睛,倦道:“讓他進來吧。”

梁鍾鳴在門口稍稍滯了一下,見許欣宜正看著自己,遂擠了個笑容出來,喊了一聲,“媽。”

許欣宜點點頭,他才跨步進門。

“難得你還肯叫我一聲媽,還願意來看我。”許欣宜不無嘲諷地望著他道。

梁鍾鳴倒也泰然,“您終究養育過我。”

許欣宜哼了一聲,卻失去了往日的尖銳,幽幽地問:“誌遠呢?”

“他在療養院。”

她的臉色灰了一灰,但沒有過多的驚慌,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他又怎麼了?”

梁鍾鳴看了看她,躊躇著道:“他想自殺。”

她一陣猛咳,直到麵龐通紅。

“要給你倒點水麼?”他關切地問。

許欣宜擺手,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梁鍾鳴安靜地看著她,不得不心生佩服,她鮮有嬌弱的一麵,哪怕如今已一敗塗地,卻仍能鎮定如斯。

“鍾鳴,我一直知道你不簡單,但這次還是低估了你。”許欣宜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你跟你父親一樣隱忍,但比他強了許多,他一生也沒做成過什麼事情。”

梁鍾鳴苦澀地笑笑,道:“這並非我本意。”

話一出口,他不禁自問,自己的本意究竟是什麼呢?

抬眼看看床上的許欣宜,雖然眸中有感傷,卻依然沉著冷靜,她看著自己時,沒有半分母親看兒子的慈愛,而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勁敵,這讓梁鍾鳴感到無盡的悲哀。

可他很快釋然,因為他知道,即使是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許誌遠時,她的眼眸也並沒有柔軟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