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吻住了季書言。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卻是溫暖如春,雲朝雨暮。
一個多小時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書言趴在枕頭上,累得不想動彈。
雖然被段執抱著去清理過,但是雪白後背上的吻痕,咬痕卻還是清晰可見,任誰看了都知道剛才發生了怎樣一場頹靡溫存。
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收斂了剛才的溫軟豔色,眼眸清冷,盯著段執,吐出兩個字,“禽獸。”
段執坐在他身邊,裹著黑色浴袍,頭發上還滴著水,好脾氣地笑笑。
吃飽喝足的野獸總是格外好說話,他現在一點看不出剛才強勢蠻橫的樣子,又變成了溫和的大型犬,除了嘴唇上的咬痕和肩上的抓痕,簡直是再無害不過。
他輕撫著季書言的短發,問道,“你要不要吃個夜宵,你晚飯又沒吃多少,現在應該餓了。”
他還在路上就問過季書言要不要先回來吃飯。
但季書言大概那時候就抱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態,打定主意要把床頭櫃裏的東西用了,所以斬釘截鐵說了不要。
他想到這兒,忍不住又笑起來。
真可愛,他湊過去,在季書言頸後又落下一吻。
季書言已經沒了剛才的好脾性,把臉扭到了一邊。
他大概是真的有點像貓,下了床極容易翻臉不認人,剛才床上多麼溫柔如水,現在就多麼高貴冷豔。
但他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要跟肚子過不去,“冰箱裏有家政阿姨包的小餛飩,你吃嗎?”
段執當然是無所謂的。
他將季書言從床上抱起來,“好,那就吃小餛飩。”
季書言下意識掙了掙,沒掙脫開,也就隨他去了。
小餛飩煮得快,段執沒多久就做好了兩碗,都是鮮肉的,裏麵加了一點蘆筍,湯裏擱了點阿姨秘製的調料,很鮮。
段執的那份裏頭加了辣椒,季書言這份則清淡得多,稍稍放了點麻油。
兩個人都有些餓了,很快就吃完了,碗具都放進了洗碗機裏。
現在也快十二點了,但誰都不想睡,就這麼抱在一塊兒,坐在沙發上看球賽。
但是看著看著,兩個人又親到了一起。
“你嘴裏一股辣椒味兒。”季書言咕噥道。
段執笑起來,額頭蹭著他,“你嘴裏一股麻油味。”
兩個人又都笑起來。
電視裏的球賽進行到哪一步,也沒人在意了,季書言靠在段執肩上,聽段執說學校裏的事情,社團裏的比賽,剛結束的大作業,工作室最近的項目,還有馬上要到的考試周。
他把玩著段執的手指,段執的手很漂亮,寬大卻修長,很有力量,卻又十指細長,天生就適合在樂器上演奏。
他一邊聽段執說話,心裏卻在想另一件事。
他在想,要是段執住在他家裏,是不是他們見麵的時間就能更多一點。
去外麵約會也沒什麼不好,無論是趕去見段執,還是在酒店裏等待,他都是甜蜜又幸福的,站在天氣越發寒冷的街頭,看著櫥窗裏的商品,想著段執馬上會出現在麵前,連空氣都輕盈了幾分。
可是在他心裏,無論怎樣豪華精致的酒店,都是比不上這棟灰色的小別墅的。
因為隻有這裏才是家。
是他的家。
像現在這樣坐在段執懷裏,一起吃過夜宵,隨意的聊天,比坐在高檔的酒店裏更讓他覺得幸福。
他天生依賴家庭,即使在外總是一副清冷獨立的樣子,可是他心底,是喜歡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