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個吧,喜鵲鬧枝,” 他挑了幾個,“還有這個,年年有魚。”
季書言示意他放進購物車裏。
之後季書言一會兒指揮段執去買火鍋調料,一會兒去找他要的那種臘腸,支使得段執團團轉。
連季圓都看出來了,“舅舅,你怎麼專門讓段哥跑腿啊?”
這難道是什麼特殊情趣嗎?
季書言低頭看巧克力,“給他找點事做,省的想東想西。”▽思▽兔▽在▽線▽閱▽讀▽
好在段執自己也樂意。
被支使得團團轉還挺開心,最後結賬的時候,他把季書言手上的東西都拎了過來,隻給季書言留了盒蛋糕,讓他拿著吃。
季圓在後頭費力地拎著一大袋沉甸甸的冷凍食品,眼睜睜他舅舅往段執嘴裏也喂了一口蛋糕。
隻有他,無人問津。
仿佛一個跟在身後的搬運小工。
這就是戀愛的好處嗎?
他一臉茫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東西,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找個男朋友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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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購完,三個人就直接回家了。
本來是要在外麵吃飯的,但是臨近過年,四處都滿座,吵吵嚷嚷的,開車繞了一圈,他們還是打道回府了,寧願回去吃家政阿姨做的蘆筍餛飩。
阿姨隻調了餡,留了一疊餛飩皮,讓他們自己包。
三個人一起湊在廚房裏包餛飩。
季書言包的最秀氣,拿手術刀的人,餛飩像整整齊齊複製粘貼,幾乎都長的一樣。
段執跟季圓的就粗枝大葉得多,能吃就行。
吃完晚飯,他們就把剛才買回來的年貨分揀,也要往院子裏掛燈籠,貼窗花。
往年這時候,都是季書言是主力,今年卻輪到段執。
舅甥倆站在院子裏指揮。
“往左一點,” 季書言說道,“別往上,就停那兒。”
段執貼好,後退幾步,欣賞了下自己的勞動成果,挺得意的,“我覺得我貼的挺好看。”
說得像這窗花是他剪的。
季書言好笑地看他一眼,把另一袋子小燈籠扔給他,“掛燈籠去,我跟季圓負責左邊,你負責右邊,掛完為止。”
季圓以前最喜歡掛小燈籠。
滿院子都變得紅亮亮的,少了一分雅致,卻多了點喜慶,總讓人覺得日子紅紅火火的。
但他一邊掛燈籠,一邊偷偷問他舅舅,“舅舅,段哥今年就在我們家過年了嗎?”
他說完又怕表達不清,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不樂意,我挺高興的,我就是說他不回去了嗎?那我們之後去外公外婆家,他怎麼辦啊?”
每年除夕,季書言都是要帶他去鄉下老家的,外公外婆現在住那兒,一直到初五才會回來。
今年和段執度過寒假,他也挺高興的。
但外公外婆那兒總不能不去吧。
季書言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段執天天跟他住在一起,他其實也留了心思,眼看著年關將近,他卻並沒有聽見段執家裏打來過電話。
而段執也沒說起除夕要不要回家。
他把一個小燈籠掛在了鬆樹上,“我之後會問他,他想回去,不想回去,都可以。你外公外婆那兒,我會處理。”
季圓聽得臉色有點扭曲。
他舅舅的強勢他也是領教過了。
想他那小心髒砰砰跳了好幾天。
他隻能含蓄提醒,“外公外婆,可年紀大了。”
季書言卻輕笑了一聲。
他想,季圓也是小瞧他爸媽了,連他當年才二十幾歲要丁克,他爸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