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念歪頭眨眼:“性取向,是什麼?”
付鯨夢心中警鈴大作,按理說,十九歲不應該啊,他十九歲的時候男女生理常識,基本都懂了吧。
“呃,就是……”他在年念澄澈的目光中艱難開口,“就是我喜歡男人,你明白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年念點頭:“我明白啊,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所以我們應該在一起睡呀。”
貓貓們都是這樣的。互相確認過氣味是自己喜歡的小朋友,才會團在一起睡覺。
他和齊橙也在一起睡過,齊橙也喜歡小公貓,不喜歡小母貓。
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付鯨夢說不出拒絕的話,像個傻子一樣被年念拖到床上擺好躺平。
年念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拱到付鯨夢的懷裏。他的腳勾著付鯨夢的腳。
他身上有一股很香甜的奶味兒,像是一顆牛奶糖。
“哥哥,晚安。”
他乖乖閉上眼睛。
付鯨夢的一隻手做了年念的枕頭,一隻手被他抱在懷裏。他隻得用下巴蹭了蹭他被淡黃色月光照亮的發頂。
“晚安,年念。”
第5章 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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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年念是被臥室門外的說話聲吵醒的,付鯨夢的聲音很冷清,他好像總是能敏[gǎn]地從他的語氣裏察覺到他的喜怒哀樂,至少此時,付鯨夢並不愉快。
年念瞪大了眼睛,伏在抱枕上豎起耳朵聽著,鼻息裏還殘存著付鯨夢身上的青草香。
“我昨天去醫院,碰到孟醫生,她說你現在在吃抗抑鬱的藥。怎麼回事?”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好聽。
付鯨夢眉心緊蹙,推了推眼鏡,臉上還有剛睡醒的潮紅:“沒事,不要緊。”
“什麼叫不要緊?”那聲音提得很高。
“李思銘,你不要在這裏裝好人。”付鯨夢覺得大清早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是,你驕傲,你清高,你看你現在把自己活成什麼樣了?”
付鯨夢冷笑:“那是比不上您,音藝唱片的頭號歌手,上一張專輯怎麼樣,賣了二十萬張?”
李思銘別過臉去:“別給我在這陰陽怪氣,當初音藝要簽你,是你自己拒絕的。”
“我怎麼答應?他們隻簽你和我,大張和陳柯怎麼辦?”盡管過去了這麼久,付鯨夢依然感到很惡心,“他們要我們解散樂隊!”
“三年了,你他媽怎麼還想不明白。”李思銘笑出聲,“你是不想解散,那現在呢?大張在哪,陳柯在哪,你保得住他們嗎?”
“還不是一樣的。”李思銘的聲音有一絲頹唐,“一樣的,付鯨夢,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一樣。”付鯨夢的眼神很冷,“至少我沒有背叛他們。”
“嗬。”李思銘冷哼一聲,將手插入發間胡亂地揉攪,他其實長得很英俊,五官立體,目光有神,但是眼神之中有一股近乎癲狂的怒火,“你罵我是叛徒?”
“行吧,付鯨夢,我覺得這些話翻來覆去我也同你講了很多年了,沒必要再說一遍。”
付鯨夢在沙發上坐下來,並不管對方是站著坐著,隻是冷淡地瞥他一眼:“所以呢,你是為何而來,是想關心一下我吃的什麼藥,還是看看我有沒有一個人死在家裏?”
他忽然笑了起來,又說:“對不起,我還是把你想得太良心了,是鯨樂隊的歌被你拿去出唱片出得差不多了,想找我要別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