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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葡萄藤架下給花花草草澆水,一隻手劃向了接聽。
“夢夢,最近怎麼樣,出來見一麵?”
打電話過來的是蘇瓊,一個音樂製作人,以前鯨的歌基本都經她手,自從鯨樂隊解散後,慢慢就不再聯係了。
付鯨夢念舊情,他說:“瓊姐,你定時間地點,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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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念:就算你不喜歡接吻,不喜歡一起睡覺,但……
付鯨夢:不,我很喜歡。
凡是美的都沒有家,流星,落花,螢火,最會鳴叫的藍頭紅嘴綠翅膀的王母鳥,也都沒有家的,誰見過人蓄養鳳凰呢?誰能束縛著月光呢?——沈從文
第8章 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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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念走過來,靠在門邊,看他收了電話。噴壺噴灑出細密的水珠在雛菊上空形成一道五色的彩虹,映在他眼裏絢爛斑斕,有希冀的光。
“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吧。”年念怕他拒絕,“你看我好多了,一直不出門也很無聊。”
付鯨夢心情很好,也願意帶年念出門逛一逛。出門前付鯨夢穿得很鄭重,他問年念這件好不好,那件好不好。
好像一旦跟音樂沾邊的事情,付鯨夢做的時候就會非常開心。年念眉眼彎彎,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幫付鯨夢挽袖子,很認真地說道:“雖然哥哥穿什麼都好看,但白襯衫總是不會出錯的。”
麵對年念毫不遮掩的誇讚,一向內斂的付鯨夢有點臉皮薄,他別過頭,拿起一件風衣外套,又把年念裹好,一起出了門。
約定地點是一家小眾咖啡館。深藍色的外牆,裏麵的牆壁上彩繪著非常抽象的圖案,看上去似乎是一隻巨大的鯨魚。
付鯨夢推門進去,蘇瓊已經在了,麵對門坐著正在看手機,一見到他就展開笑顏,衝他招手。
付鯨夢笑起來,快步走過去,對蘇瓊說:“瓊姐,這是年念。”
“你的……”蘇瓊將碎發別到耳後,笑眯眯地打量著年念,“漂亮小男友?”
付鯨夢的性取向在舊友裏並不算秘密。
年念扭過臉,看向付鯨夢。
付鯨夢抿唇,淡淡答道:“別瞎說,人家哪兒看得上我。”
年念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怎麼看不上?”蘇瓊坐下,招呼服務員再上兩杯拿鐵,“你這麼帥,又這麼有才華,複出不過是時間問題。”
付鯨夢沒接話,他叮囑服務員:“有一杯不加糖。”
蘇瓊玩味的目光在付鯨夢和年念兩個人臉上逡巡了一陣,看到付鯨夢把不加糖的那杯咖啡推到年念麵前,她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你現在挺好,有伴也有貓,看到你活得不錯,我就放心了。”蘇瓊笑笑。
付鯨夢明白她的意思:“視頻裏那隻貓不是我的。”
年念摳著手指,心想,就是你的。
“哦?”蘇瓊明顯並不相信。
“我知道你們不信。”付鯨夢苦笑,“萍水相逢的一隻貓,隻是它特別親我。”
蘇瓊不笑了,她往後一靠,有點兒委頓:“那還真是巧。”
付鯨夢笑:“怎麼?瓊姐請我喝咖啡,是想看我的貓?”
“當然不是。”蘇瓊身為天籟音樂的資深製作人,失望歸失望,這點體麵還是要有的,“我想買你的歌。”
“你知道,現在你在網上有很大的流量。”蘇瓊說道,“如今各家音樂公司都非常重視歌曲的網絡熱度,我們想試著跟你簽一首,你自己寫,自己唱,試試水。”
蘇瓊艱難地補充道:“當然那隻貓,能出鏡的話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