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嘉慶十八年三月初三,雖然已經進入了春季,在京城有些地方的小草已經透出了綠色,給人一種萬物複蘇的感覺,但是天氣卻還是很寒冷,偶爾一兩日的熱度並不能掩蓋寒氣,人們俗稱為“倒春寒”。即使是這樣,人們的臉上依然陽光滿布,身為一個強大帝國的公民他們有理由這樣自信,因為這個帝國在俄國人侵略東北卻被偉大的聖祖皇帝驅除後在沒有遇到一絲象征性的挑戰,偶爾發生在各地的小叛亂也被勇武的帝國軍隊無情的鎮壓,人們的心中都相信“天朝上國”這個美麗又自豪的名字,但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未來人,我的心中卻絲毫不敢大意,因為離那場讓這個中國開始屈辱的戰爭已經不遠了,30年對於這個在和平安逸狀態下生活太久的國家是那麼的迅速,一個不小心我們就要重複那恐怖的惡夢。
“駕,駕……”一匹駿馬在剛剛複綠的草地上盡情的馳騁,而我穩穩的坐在馬鞍上駕馭著這個曾經把我從它脊背上摔下來無數次的物種,而它現在對我是卻對的忠誠,因為它們的思想很簡單,隻要你比它強它就服你,就像那些西方蠻夷,隻要你把他打怕了、讓他屈服了,那麼你就是王,否則你就是奴隸,這就是他們的強腦邏輯。
“世子小心,您慢點。”身後的侍衛一邊催馬向前,一邊嘴裏麵勸說著,而我卻立馬擺了一個卻對超帥的POSE,“馭……”我將狂奔的馬立僵,馬身與地麵幾乎垂直,而我卻依然無事的坐在馬背上。
“世子的騎術進步很快,現在就連我這個師傅都有點望塵莫及了。”我的騎術師傅,八旗軍中的一位優秀騎士克隆多向我說道。
“還是師傅教得好呀,要不是由您叫我,我現在還不是要從馬上摔下來?”我笑著回答,其實克隆多僅僅比我大兩歲,他現在也隻不過隻有20歲,但是他卻是現在八旗軍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騎術精湛的優秀騎士,這一點我很佩服他,並且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由於八旗軍的將領克扣軍餉、最近好幾年沒有作戰,整個八旗軍的軍紀已經完全渙散,士兵們還經常去吸食鴉片,導致那些士兵體質很差,而作戰武器更是得不到保養,有些刀槍已經嚴重腐朽,平常訓練時稍微一碰就會斷掉,根本無法用來作戰,而他正是由於不滿軍隊的現狀,才離開了那裏,正好我的阿瑪在為我挑選騎術師傅,他經過層層選拔脫穎而出。
“世子,前麵好像來人了,”克隆多對我說道。
我想遠方眺望,果然看見一些人向我的方向過來,人數還不少,差不多有十餘騎,我很納悶,這地方屬於皇莊,隻有皇室要麼就像我這樣的皇親國戚才可以在這地方轉悠,他們是誰呢?“他們的身份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吧,要不是進不來的,等會過來了瞧瞧他是那個?”我心裏還在想著如何詢問那些人,隻聽克隆多說道:“是二貝勒綿寧殿下。”
我心中一突,“綿寧?那不是即將稱帝的道光嗎?他不是被嘉慶封為‘智親王’嗎?哦,那應該是天理教起義發生後的事,現在他還是個皇子貝勒。”看著那些人走進了,我便下馬向為首的一個穿著很有特點的中年人請安道:“臣,睿郡王世子穆勒參見二貝勒。”
隻見那個中年人微微一愣然後說道:“原來是表弟,快快起來。”聽到這句話我便站起身來,隻見他也從馬上下來向我走來。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前些日子聽皇額娘提起,你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傷勢還很嚴重,現在還有沒有事?”他走到我的身邊,打量了我一下然後說道。
這就是後來的道光帝,這麼和藹?難怪他的臣子敢背著他把香港島給隔了,唉,皇帝千萬不要太仁慈呀!我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對後來的道光現在二貝勒綿寧說道:“多謝二貝勒惦念,我這身體結實,不礙的,現在已經好了,我這不又開始練馬了?現在就是它想摔我我都不下來。”
綿寧笑道:“嗬嗬,好,我們滿洲人就要有這種不服輸的性格。”
我聽後說道:“是呀,我阿瑪也是這樣教導我的。不知二貝勒怎麼有空到皇莊來了?”
“嗬嗬,我也是來閑轉的,在宮裏太悶了。”綿寧依然帶著笑容說道。
“二貝勒,看著天色已近中午,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先填飽肚子如何?我這裏還有一些酒,我們邊喝邊聊?”我對綿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