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來的方向,要回雲棲塢,勢必會路過孤山劍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衍之從上空鋪開神識,遠遠看到湖心亭小島上立著不少人,觀模樣打扮,都是散修。
他很快聯想到之前八寶閣掌眼們的閑聊。
說什麼來著,麵向全仙門開放劍塚?
謝衍之冷嗤一聲,他記得,前世似乎也有過這麼一檔子事,聽說最後事件發酵,賠上了一峰弟子的性命。
他不由回頭看了寧枝枝一眼。
原來是她這一峰。
寧枝枝頭頂上漏出的鬼氣打著旋兒,飄散在高空。她根骨弱,顯然是承受不起鬼氣的反作用。隻能硬扛著,等待結金丹後,泄完這股氣。
謝衍之原不想逗留,卻敏銳地聽到了聶青池一聲“不可以”。
湖心亭上,此時爆發了小範圍的鬥毆。
來滋事的都是低階散修,但小遙峰上也隻是一群煉器煉丹的弟子,打起來就像文人掐架。
聶青池因為護在劍塚無字碑邊,已經被一群不要臉的散修掀倒在地。
小徒弟紅了紅眼,咬緊牙關沒有哭。
師父不在,她是大師姐,不能露怯!
謝衍之有些頭痛,停劍,高懸空中,伸手戳了戳寧枝枝:“醒醒。”
寧枝枝睡眼朦朧:“到家了?”
“你徒弟在底下被人欺負了,你不去管管?”
寧枝枝使勁兒,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隱隱約約看到小徒弟似乎坐在地上,周圍站了一圈不懷好意的修士。
她怒意橫生,攥了謝衍之的衣袍:“仙君,放我下去。”
謝衍之睨她一眼,原來人還清醒著,也不知先前是不是故意鬧他。
他毫無征兆地飛身遠離了她與大刀劍。負手立在長空中,語調裏透著不可違逆:“想去救人,那便自己禦劍。”
寧枝枝發燒是有一個好處。
腦袋很難轉彎了。
謝衍之讓她禦劍,她隻愣了一瞬,果斷就開始行動。不就是禦劍飛行嘛,她駕馭過飛行法器,同理可得,沒難度!
大刀劍突然感應到一股奇異的牽引。
就像是被遠遠高於自己的力量所凝視,無法反抗,變成提線木偶。
它弱弱地看了一眼謝衍之,見主人不反對,便載著寧枝枝徑直衝向湖心亭,順帶將聶青池麵前放肆的幾個散修衝得人仰馬翻。
聶青池坐在無字碑邊,見寧枝枝從天而降,開心到落淚:“師父,你去哪裏了?阿池好擔心你。”
阿劍也激動道:“峰主,您可算回來了!”
一眾小遙峰弟子連連點頭,見到寧枝枝,他們頓時脊背挺直,都有了主心骨。
寧枝枝立在劍身上,因為睜不開眼,索性閉目問:“阿池,誰傷的你?”
聶青池搖搖頭:“……沒看清,是被撞倒了。”
寧枝枝了然,麵向這些不明來路的散修:“今日,我不問你們從何而來,為何事而來。若遠來是客,我小遙峰門戶洞開歡迎。可若是肆意滋事,毀我靈土,傷我弟子——”
“那諸位恐怕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領頭的中年男散修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般,對著左右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夠了,終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寧枝枝:“早就聽聞,這瀾滄劍門有一條最衷心的美人走狗,如今一見,當真是又美又乖巧,怪不得蕭業竹蕭掌門要藏私,若是我,定要鎖起來不讓他人看到啊!”
中年散修說完,湖心亭爆發出一陣惡心的歡笑聲。
寧枝枝冷冷覷著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