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中的煙丟出車窗戶外,他的神情雖然顯得很痛苦,但他那一雙暗淡的雙眸裏,卻難掩堅毅和執著之色。
跟隨中年男人的兩個人,一個用後視鏡看著,一個在旁看去,都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訝。若是他們的大哥找到自己的孩子,發現是他們其中一個,那豈不是死定了。
粗音男人還有些良知,目光略顯傷感,而細聲男人則又打起冷露的主意,眼神上下打量著冷露的身材。
感到視線,冷露抬眸望去,眼神漠然而冷厲,透著如孟忘憂往常一樣寒冰般的冷意。
被冷露眼神一瞪,細聲男人當場愣怔,轉臉像個小狗渾身顫唞。
冷露視線落在中年男人身上,他看得出來來不易說動,但為了這些孩子,他繼續問道:“你的孩子有什麼特點嗎?比如胎記啊,痦子之類的。”
沒想到中年男人回答道:“他的胸口背部後麵有一個紅色雲朵的胎記。”
“喂,小子,如果我們能平安離開,你也能活著。如果你能找到這個臭小子,告訴他「別找,永遠別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中年男人抬眼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冷露。
眼神相對,冷露迅速躲開,他的眼神慌亂,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中年男人的目光。
車突然出現問題,左右搖晃,像被驚到的馬兒一樣。
粗音男人緊握著方向盤,問道:“大哥,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故作鎮定地說道:“看來皓哥要我們與他們一起死,他怕我們說出他。”
“孩子,你若是能帶走誰就帶走誰吧!抱著頭跳下去,可能有一線生機。”中年男人起身為冷露解開繩子。
細聲男人也離坐起身道:“我才不要死,我不要……”他打開車門,發現車速太過,即使抱著頭部……可是車裏卻也沒有任何可以把頭包起來的東西。
“我……我不想死……”細聲男人坐軟在地。
冷露急切跑到粗音男人身後喊道:“刹車,快刹車。”
“刹不了。”粗音男人緊踩著刹車踏板,可惜車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冷露轉身緊抓著中年男人的雙臂,他帶著哭腔說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快想辦法。”他的雙手在顫唞。
在後麵的孟忘憂,發現端倪,此時電話裏傳來兩個字,動手。
還未等孟忘憂有動作,安雅竹先超過孟忘憂的車,準備用自己的車攔住麵包車。
「不行,這樣雅竹姐會很危險,麵包車裏的人也會有危險。」
不知道什麼原因,麵包車突然刹車,安雅竹的車擦過麵包車停在麵包車前麵。
誰?是誰?孟忘憂四處去找心裏所想的人身影,可是……他的眼神帶著失望。
粗音男人鬆口氣道:“大哥,神啊,我們竟活下來了。”
中年男人也鬆口氣道:“太好了。”
與冷露相視,中年男人的目中早已經淚光盈盈,就這樣二人默默地望著,誰也沒說話。
安雅竹從車裏出來,跑過去拉開麵包車的車門,手持槍說道:“別動,你們被逮捕了,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呼,嚇死我了。”安雅竹後勁兒才出。
不過太蹊蹺了吧?出現狀況的麵包車卻突然停下了?安雅竹不禁去看正從車裏出來的孟忘憂。
中年男人與冷露同時從車裏出來,可是……
“放開他們,讓我們離開,否則這個孩子的命你們每個人都有份。”中年男人用刀架著冷露的脖子。
刹那,一記記沉悶的拳響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他漸踉蹌後退,直至身體定住。不過中年男人還是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