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灼覺得更可笑了,可笑過後又覺得有一絲違和。

在他以為緋聞男友還在厭惡記恨自己時,人家好像早就已經不在乎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最起碼看到這麼一張麵容,盛許的反應是毫無起伏。

……他不是剛死,他是已經死了五年。

太久了。

剛回來沒一小時的黎輕灼還沒時間去了解如今的情況,但他卻在這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荒誕。

“是嗎?”在偌大的空曠試鏡廳裏,黎輕灼垂首打量自己。

他似是覺得今天的穿著太過束縛,有些喘不過氣,因此伸手想去拉開衣服拉鏈。

但指節剛碰上拉鏈金屬就被冰得輕顫,根本解不開。

“……是嗎。”他又問了一遍。

導演和幾位老師齊刷刷地將目光看過去,光看眼神就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

——盛許和這位新人不會真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關係吧?!

“你可真可笑……喜歡我的時候喊我小心肝小寶貝。”黎輕灼抬頭,漂亮的眼睛泛著紅。

同時他手上猛然用力,將剛才怎麼都拉不開的淺色外套拉鏈狠狠拽下來,露出裏麵的黑色襯衫:“不喜歡我的時候就汙蔑我不行。”

“那又不是我日你,我行不行影響你發揮了嗎?!不行的是你吧!”

他情緒很激動,拽拉鏈的指節現在都還痙攣地抖,連著肩膀與身體一起,顯得整個人既羸弱又脆弱。

導演已經要站起來了。

“不過無所謂啊,一段拿不上台麵的感情而已。”麵前還在顫唞的青年忽而穩住顫音,停止了神經質的痙攣。

黎輕灼方才還泛著殷紅的眼尾一點一點地褪卻,餘下未曾恢複的輕抹亮色也失去了為愛深陷的旖旎色彩,獨留冷漠:“誰玩兒誰還不一定呢。”

言罷,他莞爾一笑,拇指與鄰近兩根手指輕拎淺色外套的一角,將其熟練地褪離自己的身體扔到地上。

扣到最頂端的黑色襯衫襯得那張幹淨的麵容更加白皙,也將黎輕灼的純情淹沒。

青年激動脆弱的表情與情緒全變了,沒了愛情至上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著,眼裏還流露出了一絲遊刃有餘的瘋狂。

他嘴唇輕抿,幾乎平直的唇線卻詭異地能被看出一點笑意。

黎輕灼抬手解開襯衫最頂端的紐扣,打破束縛,嘴角的笑意便也更甚。

緊接著是袖扣。袖扣脫離襯衫沒有被主人接在手心,而是直直墜往地麵。

“叮當”,清脆聲響像是什麼危險信號,直擊人心。

又是一聲“叮當”。黎輕灼腦袋微側,眼角餘光也斜過去了一點。

似乎有誰在他旁邊說話。

片刻後,他咧嘴輕嗤,笑出了聲音。

“……我要讓他喜歡我,愛上我,非我不可,”袖扣一一墜落,黎輕灼挽好袖子,露出潔白附著點青色血管的手腕,抬頭漫不經心地說,“等得到了以後再親手把他毀掉,看他懺悔。”

說完,他將手插|進口袋。

片刻後又掏出來。

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

黎輕灼抖動煙盒,一根香煙輕門熟路地從開口處彈出來,被他用嘴巴輕咬住叼走了。

“哢噠”,一簇火苗猛地從點燃的打火機裏跳出,黎輕灼抬手掌在火機旁,靠近香煙。在即將點燃星火的那一刻,他猛“吸入”一口煙,又長長吐出。

似乎是被繚繞的煙霧熏濕了眉眼,他滿足地微眯起眼睛,卻遮不住雙眼後麵的如數瘋狂。

“最後?”他笑容古怪,字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