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更說不上什麼失憶,他出車禍是人直接死了,並沒有撞壞腦子。
他覺得他還是得單獨和盛與說兩句話,問問清楚。但是也不知道他和盛許為什麼有那麼多話說,盛家兩兄弟竟然沒有分開過一秒,黎輕灼想“從中作梗”都不行。
最後盛與離開了,黎輕灼都沒有找到機會。
看著用目光送人離去、身體不動的盛許,黎輕灼在身後看著他,將劇本蓋在了臉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聞聲盛許看過去,用指背輕蹭了蹭他的臉頰,道:“歎什麼氣?”
黎輕灼把劇本兒一下子扒拉開,幽怨地問道:“你跟你哥有那麼多話需要說麼?一會兒都不舍得分開?”
盛許眉梢動了一下:“他非要跟我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唉……我想跟你哥說話來著。”黎輕灼眼神更加幽怨。
聞言,盛許的眉眼不再冷靜了,他古怪地問:“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黎輕灼低頭看劇本,吊人胃口:“不告訴你。”
盛許抽走他的劇本,用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必須抬頭看著自己的眼睛,道:“你跟盛與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以前很熟?”
黎輕灼:“……”
他覺得盛許真的好有病嬌的潛質,盛與是外人嗎?說兩句話都不可以?
黎輕灼也不把人捏他下巴的手打開,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破罐破摔道:“我問你話你又不會說。”
“你問什麼我不會說?”盛許漠然接道。
黎輕灼點頭,道:“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
黎輕灼又道:“張州諶拿的是什麼合同?”
“……”
盛許鬆開了手,道:“問盛與沒用。”
“開工了。”說著他手上一動把黎輕灼拉起來,兩個人頓時一起顯露在鏡頭底下。
黎輕灼想發脾氣都不行。
楊起看他們兩個誰也沒來找自己,就在那兒打情罵俏了,隻好親自走過去講戲。
“盛許,你在看到傅明允的車爆炸時,一定要把應該表現出來的震驚、悲傷但又不能表現的東西表現出來,但你的情緒絕不能外露,”楊起說,“你身邊有日本人,為了國家大義,你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我看到什麼?”往常隨便講一下戲就會得到點頭的楊起正打算扭頭就走,便聽到了盛許有些疑惑的問。
“……”楊起重新回頭,莫名,“車子爆炸啊。”
盛許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不過由於姿勢隱蔽沒有人發現。
黎輕灼看他愣住了,還好奇地湊上去,笑說:“成天看劇本兒,把這段看漏了?”
他的眉眼都帶著笑意,眼睛裏的笑更明顯,濃鬱的似乎能溢出來,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黎西勻。
盛許直勾勾地盯著他,錯眼不眨,把黎輕灼盯得沒忍住抬手摸臉,道:“有髒東西?”
“沒有。”盛許收了視線,開始醞釀情緒。
……
薄理與傅明允已經分開了,但日本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兩人有染的確切消息。
知道薄理打算孤注一擲時,一直跟他有交集、懷疑他又沒有證據的大佐送了薄理一份禮物。
以此試探薄理的衷心。
傅明允前往南方的汽車發生了爆炸,就在薄理眼前。
不過這時的傅明允已經跟著薄理的腳步往前走了,他知道自己有危險,也做好了及時的防護逃脫,並沒有死。
可薄理不知道。
“薄先生,咱們合作也這麼久了,你的誠心我看到了,但我還是打算送你一份禮物。”拿著軍刀的大佐站在由於他們的侵犯而人不多的大街上,臉上帶著真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