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等你。”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會有兩情相悅。”
“盛許,”黎輕灼說,“小盛許,回來吧。”
在他一字一句的言論中,盛許的眼睛早就已經通紅一片,細看之下,瞳孔深處還迅速地漫上一層水汽染濕了眼球。
好像當年受過的委屈都在今天、在此刻得到了偏愛。
盛許真的很好哄,隻要黎輕灼對他說一句好話,他就可以不顧一切地等他、護他。
隻看他們相處了短短的三年就知道了——跟他們分別的時間相比。
黎輕灼當初對他所有的好,盛許全都珍藏起來,並反贈了回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沒有任性成功心有不甘,還心有記恨,如今將近十年過去,從21歲長到30歲的盛許突然像個任性的小朋友,說:“我就說你喜歡我。”
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還有點不易察覺的上揚,明顯是被哄到了。
黎輕灼直接聽笑了,點頭連忙道:“是。我先動的心。”
這場感情裏,他怎麼都得讓盛許承上風,讓盛許成為永遠被偏愛的那個,黎輕灼心甘情願。
但誰知聽到這句話的盛許卻下意識反駁:“不是你。”
“啊?”黎輕灼抬眸。
盛許就不說話了。
黎輕灼狐疑,身體往後退一點:“你有事瞞我?”
“沒有。”
興許是今天黎輕灼掏心的行動做得太成功,盛許被感染。他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黎輕灼說了自己可以把他鎖起來,接下來的幾十年他們就隻會擁有彼此,再也不會有其他人。
他們要一起邁向死亡,什麼話都應該說。
“西勻。”
“嗯?”黎輕灼突然有點緊張。
盛許便說道:“我 15 歲的時候你摸過我的頭,那時候我沒有你高。”
黎輕灼懵:“什麼?”
……
這件事除了盛許本人,也就隻有盛與知道了。
盛許 15 那年自己一個人去機場接黎輕灼機的時候,沒和盛與說,回到家差點被他哥打一頓。
但是從小到大,由於很缺少父母的陪伴,盛許獨立很早,根本用不著讓家人操心。
而且上學時因為和別人在思想上發生不了同齡人的碰撞,他也懶得交朋友。
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盛與從公司裏一下班回到家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以前從不會玩兒太多手機、更不會看太多電視的盛許開始看視頻了。
視頻裏還無一例外都是黎輕灼。
盛與問他在幹什麼,盛許沉默片刻,隻回答:“我想和他說話。”
盛與問為什麼想和他說話,盛許不明白,但道:“就是想和他說話。”
屏幕裏的黎輕灼永遠都是笑著的模樣,應對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和盛許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格格不入,還幾乎是兩個極端,但盛許很喜歡看。
黎輕灼蓋第一所月亮小學的時候,媒體堵了幾次終於堵到他問為什麼要起這樣的名字,黎輕灼說:“沒有什麼意義,就是夜裏的光嘛,願我的綿薄之力可以為需要的小孩子帶去多一點的選擇方向。”
盛許不愛吭聲,但他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祁添途當時公布了黎輕灼的行程,盛許知道他會在哪裏的機場出現,那天又恰巧周六,他就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了機場。
盛許沒有追過星,想和黎輕灼說話的這段時間裏,他也沒分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想要和黎輕灼說話,所以根本沒了解過圈裏的事情。
等到了地方他就有些泄氣。
得到控製之後,機場裏的粉絲雖然沒有人山人海那麼誇張,但前方的人頭也都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