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別急別急, 我沒事。”黎輕灼急忙安撫他, 是有點不適, 但他是當事人之一,知道沒多大問題。就是最開始盛許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間不小心把他傷到了,畢竟他毫無章法,也忘了小心。

黎輕灼拍了拍盛許擁住他的胳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而後仰頭吻盛許:“別怕,真的沒事,我不是會逞強的人,真有事一定會十倍百倍的添油加醋讓你心疼我的。先回客廳,別怕。”

盛許把黎輕灼攔腰抱起去客廳,把人放在沙發上後,他便急匆匆地去找醫藥箱。期間眼睛是通紅的,像是什麼被惹毛了又或無助到極點的困獸。

黎輕灼張開胳膊讓盛許給他套上睡衣,又心安理得地讓他用熱毛巾清理自己,上藥。邊上邊哭,淚珠子砸在後.腰上,黎輕灼每被砸一次,每次就覺得自己的心肝肺碎了一地。他本來還趴在沙發上,不得不半起身抱住盛許的腦袋,啞聲:“都說了以後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我可真就要疼死了啊。”

“……對不起。”盛許極力忍住,一遍遍道歉,恨不得將幾十分鍾前的自己弄死,又或替黎輕灼承了這股疼。他不該那麼衝動,那麼混賬的。

“對不起,對不起……”

黎輕灼是真不怎麼疼,隻是因為最開始強.行的原因,造成了一點小傷口。和盛許晚上做.過那麼多回,黎輕灼的身體早習慣了這種事情。隻不過男人的身體有限,總是需要一些外力幫助,哪怕不用也得需要稍微久一點的準備。以防萬一。盛許每次都非常有耐心,忍得再辛苦都沒事。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

第一次是在和黎輕灼發生關係的第一晚。那次黎輕灼是真覺得自己要死了,雖說沒受傷,但盛許太凶,太不聽人講話。要真對比一番,今天反而像是小打小鬧。

不過看見盛許一幅嚇壞了的樣子,黎輕灼倒是又心疼又覺得好笑,還有一點是——可以賣慘了。

“是不是心疼我?”黎輕灼懷裏抱著一個抱枕,伸手去撓盛許下巴。

盛許不躲,聞言“嗯”了一聲:“對不起。”

黎輕灼手指的動作不停,又道:“那以後我保證做什麼事情都會提前告訴你,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盛許把上完的幹淨藥物收起來,又看向黎輕灼後.腰被捏的發紫的淤青,給他用熱毛巾敷,聞言應:“嗯。”

“如果再有什麼不開心,直接告訴我,好嗎?”黎輕灼直起了點身體,湊到盛許臉前,“盛許,我是你愛人,你不隻要在嘴巴上明白這點,更要從心裏明白這點。”

盛許抬眸。黎輕灼如琉璃一般的淺色瞳孔裏全是他的影子,裏麵的愛意明顯,濃鬱深沉。他應:“嗯。”

“還害怕嗎?”

盛許搖頭。

黎輕灼誘導他自己回答,真心實意的回答:“我是誰的?”

盛許嘴唇輕動,音色竟然在這一刹那沙啞得不像話,還有絲揮之不去的執拗:“我的。”

“那你是誰的?”

盛許的情緒落下去,那股執拗換成堅定:“你的。”

“我愛你。”黎輕灼低笑,滿意了,也徹底放鬆下來,去親吻盛許的唇。

天色越來越晚,兩個人誰都還沒吃飯,盛許問黎輕灼想吃什麼,去廚房打算簡單做點,太麻煩的他不會。他們平常光拍戲通告宣傳幾乎都要連軸轉,沒時間學除事業以外的事情。事業以外的隻有愛黎輕灼這一件就夠了。

黎輕灼趴在沙發上看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祁添途問他去見常景奕幹什麼,一看就知道是梁炫說的——是不是主動說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祁添途那麼凶,在工作上還沒人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