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在哪?”柳一弛突然陷入了一片白色的大霧當中,他看不見厲蘇了。

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見,藍羽鸚鵡的那個張家,當初他和厲蘇去解救相生和不言的時候,就是被困在了一片大霧當中,他還記得當初他是如何破掉這個局的,眼下,他準備再來一次。

招不怕老,管用就成。

“蘇蘇,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柳一弛再次大喊出聲,卻沒有聽到厲蘇任何的回應。他掏了掏腰間別著的收袋,找了好一會,才找出一點點殺鬼丸,“早知道剛剛殺鬼丸就省著點用了。”

跟上次一樣,柳一弛將從收袋裏翻出來的九顆殺鬼丸向天空中一拋,火符隨後跟上,劈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卻跟預想的不一樣。大霧沒有散去。

柳一弛嘴裏吐出一口鮮血,他低頭一瞧,這不是巧了麼,他胸膛上血淋淋又坑坑窪窪的傷口可真熟悉,就是他的殺鬼丸造成的。

怎麼回事?他剛剛明明是向上拋出去的。為何殺鬼丸卻反過來傷了他?

“早知道剛剛就把殺鬼丸全用了。”

柳一弛從收袋裏掏出一件換洗衣服,綁在身上咕咕冒血的地方,隻幾個呼吸,雪白的裏衣就被鮮血染紅了。

“我的殺鬼丸的威力是真的大啊,疼死了——”即便疼痛,柳一弛還是得忍痛將裏衣係緊了,就這冒血得速度,可禁不起流,沒一會他就得嗝屁了。

手按壓在冒血最快的地方,他一下一下向前走著,四周依然還想雪白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周圍有什麼東西。

失血讓柳一弛體力消耗得很好,沒走多久,他就有些累了,弓著腰彎著身子站在原地虛弱地呼吸。白茫茫的四周,他身上鮮血的顏色就越發的明顯。

他將一個飛天符設在腳下,有了飛天符終於不用抬腳走路了。他讓飛天符帶著他走了一圈,沒有撞到任何的障礙物。於是,他又伸出手去找黑市的“門把”,這是第一次他無法打開黑市的門。

“看來是被困在什麼陣裏了,這就是那個虛相迷陣嗎?”

就在這時,白茫茫的大霧卻慢慢散去了,陣法失效了,簡易版本的虛相迷陣根本撐不了多久。柳一弛一抬頭,就看到厲蘇手裏拿著桃木劍,身上穿著的衣服有被雷擊過的痕跡,渾身還濕噠噠的。

“一弛!你怎麼了?還好嗎?”厲蘇衝過來扶住柳一弛。

柳一弛借勢靠在厲蘇身上,失血過多,他連嘴唇都白了,“翻車了……最搞笑的是我不是被老樹皮傷到的,媽的老子是被自己傷到了,果然還是我自己最強……”

厲蘇鬆開柳一弛腰上的衣服,一眼就看到了傷口,傷口是他熟悉的,殺鬼丸造成的。眼下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他趕緊從收袋裏拿出止血鎮痛的藥給柳一弛敷上。看著一向好動又嘰嘰喳喳的柳一弛,變成了一個靠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模樣,厲蘇都要心疼死了,這家夥可不是能忍痛的人啊。

“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的蘇蘇可真誘人啊。”柳一弛虛弱地說道。

“很疼吧。”

“你居然不生氣,以前我要是用這種話調♪戲你你都是要生氣的。”

“那個該死的老樹皮,之前弄了你一身雷擊紋,眼下又讓你弄上一身血窟窿,我弄死他。”厲蘇現在的生氣對象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不遠處打坐恢複的張之中,一弛現在需要休息並且找大夫上藥,至於那個張之中,不能再放過他了。

厲蘇眼裏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