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狠厲的光芒,他左手的食指微微發熱。
這時,柳一弛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一把握住了厲蘇的手,“蘇蘇,你答應過我的,不可以……”柳一弛的動作幅度大了些,扯動了傷口,他的臉龐瞬間因疼痛而扭曲了起來。
厲蘇準備使用鬼使的技能來速戰速決地解決掉張之中,卻因為柳一弛改變了技能的使用對象。
技能用在了柳一弛的身上。
“怎麼一回事?”厲蘇臉上閃過詫異的神色,瞪大了雙眼,“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的過去和未來?”
“啊?”
他倆擦藥和對話費了挺長時間,正在打坐的張之中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們,瞧著他們兩個狼狽的模樣,眼裏閃過一抹喜色。他手裏打著複雜玄妙的手勢,既然簡單版的虛相迷陣就能對付他們,那就再來一次。
張之中的手勢讓柳一弛心裏一驚,這就是張之中用來布陣的手勢!沒有被張之中的陣法困住,柳一弛將手一搭,就搭在了黑市的“門把”上,門一開,他帶著厲蘇就從張之中眼前消失了。
張之中臉色一黑,居然又讓他倆跑掉了。
柳一弛再一開門,隻粗略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很安全之後,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厲蘇身上,“蘇蘇,你剛剛說看不到我的過去和未來是怎麼一回事?”
“鬼使的一種能力——追既往之罪,窺將來之福,這個能力不會像鎮壓凶獸一樣損耗那麼大,但用來對付像張之中這樣的罪人挺管用的,他會被過去的罪惡纏上,陷入心魔當中,罪惡的能量很強,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掙脫出來的。”厲蘇看著柳一弛,見他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心裏終於卸下了一些愁緒,“不過,你這種情況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
厲蘇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也許,我需要去找娘親問一下,不過再此之前,得先帶你去醫館。”
“等一下。”柳一弛推開了厲蘇的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這裏是……”
“一弛,你傷得很重,你別亂走。”眼見柳一弛捂著傷口四下裏走著,厲蘇趕緊拉住了他。
“這裏很熟悉,我覺得我來過這。”
各種各樣的樹,厚厚的落葉,各種鳥的叫聲。
厲蘇四下裏看了一下,“就是樹林子,樹林不都長一樣。一弛,你打開黑市的‘門’吧,我帶你去醫館。”
“等一下,蘇蘇,這裏真的不一樣,我感覺很熟悉,但我有些想不起來。”
厲蘇繼續勸他,“隻是普通的山裏頭,你傷得很重,你的傷口又流血了,你要是對這裏好奇,我們下次再過來好不好?”
柳一弛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黑市打開的門是隨機的,現在走了,下一次可能就再也不會來這裏了。蘇蘇,我還撐得住,你陪我在這附近走走好不好?用上飛天符,不費勁的。”
見柳一弛堅持,厲蘇也沒了法子,不過卻製止了柳一弛畫符來消耗精力,他自己畫了一個飛天符。
“飛行”的路上第三次抖了一下,柳一弛終於沒忍住笑出聲,“蘇蘇,不行,你畫的飛天符抖成這樣我反而更疼,我現在好多了,我重新畫個符吧。”
畫符不行的厲蘇隻能妥協地同意了,等他倆重新踏上穩定的飛天符後,厲蘇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他在畫符上和柳一弛的差距,他誠懇地保證道:“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練畫符,腳踏實地地練。”
“我教你。”
用飛天符帶著在山裏麵轉了一圈,就在柳一弛準備打開黑市的門離開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他操縱飛天符帶著他們去了那。
一個肯定的推斷閃過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