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那座山’。”柳一弛說道。
“那座山?什麼那座山?”
“怪不得我覺得這裏熟悉,我來過幾次。”柳一弛的手搭在一顆鬆樹上,上麵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劃痕,其下還有一個小小的“弓”字,那是他想刻柳一弛的“弛”字,卻因為太難刻,隻刻出一個弓字,就被父親發現了,父親一發覺他的行為,就強製地製止了,還朝他發火了。
“一弛,你這樣做會引來魔鬼的!”當時父親這樣對他說。
很久遠的記憶,卻在看見這個“弓”字的那瞬間,全部都想起來了。
可是,“那座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鳳凰村裏麵啊!怎麼會出現在這!
那座山、那邊山,是二十一世紀鳳凰村的人對鳳凰觀東方的一座大山的稱呼。隻要說到“那邊”、“那邊山上”、“那山”這樣的字眼,鳳凰村的村民都知道指的是什麼。
同時,這裏也是父親柳通之的喪生之處。
可是,他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弛,一弛,我叫你好多次了,‘那座山’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一弛微微側頭,迎上厲蘇擔憂的視線,他剛想安慰蘇蘇他沒事,他的眼睛卻盯著蘇蘇的臉移不開了。
蘇蘇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柳一弛在心裏問自己。為什麼會跟鳳凰觀的雕塑那麼像?他之前從未將這相似之處真正地放進心裏,偶然和巧合也是時常發生的。
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弓”字。
第65章 門
“我想往那邊走一下。”柳一弛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父親死後,他磨著發現屍體的二大娘左說又說,總算是讓二大娘說出來當時發現父親屍體的地方,二大娘當時被嚇得不行,隻記得在父親的屍體上有許多幹了的槐樹果。
如果是那邊山上,有大片槐樹的地方隻有那裏。他後來又偷偷過去看過一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如果是現在的話,過去瞧瞧會不會有發現呢?
“你非要去的話,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作數了。”厲蘇板著臉說道。
柳一弛考慮了一會,隨即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蘇蘇,我還是要去那瞧一眼。”
厲蘇有些不可置信地再問了他一遍,“我答應你的事情不作數哦,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吧?”
“我當然知道。”柳一弛湊過去親了厲蘇一下,“很可惜,但是以後你還是會給我機會的吧?”
厲蘇被柳一弛毫不掩飾的□□的眼神給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推開他的頭,耳朵發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柳一弛借勢倒在厲蘇懷裏,頭靠在厲蘇的頸窩處,“傷口疼,蘇蘇抱我。”
“傷口疼就往回走。”
“不要嘛,就是想去那裏看一下。”
“你要不是受傷了,我就把你打包裝進收袋扛回去!”
在柳一弛的軟磨硬泡之下,厲蘇答應了陪著柳一弛在這裏轉幾圈。柳一弛隻說自己累了,一直窩在厲蘇懷裏,將他臉上的擔憂神色同樣藏了起來,隻偶爾抬頭確認一下前進方向。
眼下正是槐花盛開的時候,白色的花朵一串連著一串,掉在枝頭上,簡直是要將樹枝給壓彎。就連地上,掉落的白色花朵也一朵接著一朵,鋪滿了地麵。
讓柳一弛覺得熟悉的聲音一直揮之不去。這裏沒有像“弓”字那樣的證明,隻是,他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說,就是這,就是這。
曾經在他心底的疑問有冒了出來,父親為何要一個人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