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嘮叨他幾句,他直接把筷子拍下來道:“你太吵了!我不吃了!”

說完立馬起身,直接踢開凳子走人了。

飯後坐在房間裏的書桌邊,阮秋月搖著頭歎氣說:“我們這個媽呀,是真的沒用。腦子裏都是漿糊,服不了人也管不住人,難怪被葉秋雯牽著鼻子走。要是爸在家,早就抽阮紅軍了。”

阮溪翻開習題說:“是你媽,不是我們媽。”

阮秋月看向阮溪,“你真打算這輩子都不叫她媽呀?”

阮溪笑,“爸我都不會叫,你覺得我會叫媽?”

阮溪話音剛落,阮秋月還沒再說話,房門上突然響起敲門聲。

阮溪沒有起身去開門,隻轉頭看向門板道:“門沒鎖。”

圓形門把手嘎達轉動一下,門板打開後,阮紅軍從門縫裏伸頭進來。

阮溪和他對視片刻,沒有出聲說話。

他自己推門進來,反手關上門,然後便貼在門邊的牆上站著,像個受傷的小狗一樣看著阮溪,明顯是有事來找她,而且是要求她的。

阮溪沒說話,阮秋月看著他問:“你幹嘛啊?”

阮紅軍抿抿嘴唇,半天才開口說話:“大姐,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許灼?我今天是被好幾個人打了,不然也不會被打成這樣……”

阮溪懂了,他想要找許灼幫他報仇去。

阮秋月又說:“要是爸在家早把你抽死了,你還敢叫大姐去找許灼?我看你就是欠教訓,被人多打幾次就好了,被打怕了以後就不敢惹事了。”

阮紅軍看向阮秋月就說:“老六你閉嘴別說話!”

說完他又看著阮溪,“大姐,你就幫我這一次行不行?”

阮溪看著他又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我可以幫你這一次,但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阮紅軍問:“什麼條件?”

阮溪道:“第一,以後都不準再打架惹事,更不能借許灼的名頭在學校混。第二,上學就好好學習,認真聽課做作業。第三,期中考試考到六十分。”

“六十分??”

阮紅軍眼睛瞪起來,“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阮溪低下頭繼續做題,“那你就自己去找許灼好了,我看沒有我的同意,他會不會幫你出頭。或者你就忍下這口氣,當龜孫子就好了。”

阮紅軍貼在牆邊,看著窗邊被風吹動的窗簾,陷入了人生兩難境地。

鬧鍾上的秒針一格一格地轉,時間在沉默中流逝。

分針轉過一大格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說:“大姐,我答應你!”

阮溪繼續寫字不抬頭,“行,等會我去跟許灼說一聲。”

阮紅軍高興了,“謝謝大姐!”

大半個小時以後,阮溪放下手裏的筆,拉著阮潔下樓叫阮紅軍一起出門,出大門的時候跟阮紅軍說:“我們先去一趟小賣部,你去找到許灼,把他叫到廣場上。”

阮紅軍應完聲便飛奔而去。

阮溪和阮潔則先去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裝著煙到廣場上,許灼和阮紅軍還沒有過來,她們便坐著放鬆休息了一會。

阮潔問阮溪:“你要讓許灼去打一幫小學生啊?”

阮溪笑出來說:“高中生打小學生,許灼好意思嗎?讓他去嚇一嚇就好了,叫他們以後不敢再欺負紅軍就行。最好是這小子說話算話,以後都別再惹是生非了。”

阮潔也笑,“我看他貼著牆考慮了挺久的。”

阮溪:“那說明他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很慎重地下了決定的。”

……

兩人坐著說一會話阮紅軍就把許灼和陳衛東找來了。

看到阮紅軍帶著他們走近,阮溪和阮潔從台階上站起來。等他們走到麵前,阮溪看著許灼笑著說:“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想找你們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