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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溪懶得再看她,收回目光淡聲道:“兩次高考都沒考上,還能笑得出來,厲害。那爸媽是你的,不用送給我,我不要。”
說著想起來什麼,又看向她說:“對了,你不是應該在農場插隊嗎,怎麼到這裏來了?哦,投奔男朋友來了,偉大的愛情真是令人心醉又感動。”
葉秋雯被她說得臉色一僵,沉下目光咬住牙沒說出話來。
隻稍片刻,她又笑出來,“你有嗎?偉大的愛情。”
真是令人作嘔,阮溪直接:“呸!”
葉秋雯又被她呸得臉色一僵,看著她說:“北大的學生,就這樣的素質?”
謝東洋在旁邊看了半天沒看懂事什麼情況,這會他端著空麵碗過來,拿起阮溪麵碗上的筷子摞到一起,開口問了句:“這兩人誰呀?”
阮溪直接不客氣道:“兩個腦殘。”
謝東洋實在沒能忍住:“噗……”
那邊陸遠征也不高興了,皺眉出聲道:“你怎麼說話呢?”
阮溪冷眼看向他,“你管我怎麼說話呢,我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你管得著嗎?不想聽就滾遠點,裝不認識不就好了,開口找什麼存在感!”
陸遠征氣得臉都黑了,忍了半天道:“你就是阮溪吧?我之前還有點不相信你是這種人,現在見到我算是相信了,你的素質讓我歎為觀止!”
阮溪笑出來,“這就歎為觀止了?你甭管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素質差上天都跟你沒有關係,你真知道你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嗎?”
陸遠征道:“秋雯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知道!”
阮溪看向葉秋雯,看到她眼睛裏沒有半點虛意,也就懶得管他們之間的破事了。這兩人天荒地老地鎖在一起挺好的,讓他們不離不棄感天動地去吧。
所以她微笑起來說:“麻煩你們不買東西就讓開,謝謝。”
結果葉秋雯像腳底下沾了膠水一樣,站著動也不動。她覺得阮溪這樣是怕她了,因為她身邊有個永遠視她若珍寶的陸遠征,所以她又問:“這個是你對象?”
阮溪懶得理她,“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有男人活不下去。”
葉秋雯又笑起來了,“不是嗎?我看你是不好意思承認吧,許灼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啊?我還以為你會把他釣到手呢,結果還不是跟個小流氓在一起。”
聽到這話謝東洋立馬就不樂意了,瞪起眼就罵:“你他媽的,你說誰是小流氓呢?老子正經北京城市戶口,有房子有工作……”
頓一下強行補一句:“還有錢!”
葉秋雯看向他不屑地嗤笑一下,“有工作有錢還在這裏擺地攤?”
這句話有點絕殺的味道,直接把謝東洋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年頭可不就是這樣,正經人誰出來擺地攤啊?
然後正在謝東洋噎著說不出話的時候,忽又聽到一聲清嗓子的聲音。
阮溪先轉過頭去看,看到清嗓子的人時,瞬間又愣住眨了眨眼。
許……灼?
說曹操曹操到?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大柵欄大重逢?
看阮溪愣神,葉秋雯和陸遠征也轉過頭去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是許灼,葉秋雯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個徹底,連呼吸也一下子堵在了胸口。
剛說出去的話,轉頭就被打臉了。
因為當了兩年兵,許灼看起來比以前硬朗了很多。
在幾個人的目光中,他走到阮溪的縫紉機旁邊,站定了說:“這麼巧。”
陸遠征和許灼也有兩年沒見了,忙打招呼道:“是挺巧的,你也來北京了?”
許灼應聲:“對,過來念個大學,參加高級培訓,高級掃盲。”
說完又問陸遠征:“你呢?”
陸遠征道:“我是去年夏天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