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心虛害怕?淩爻就是男的!男的!看起來他在你心裏比許灼更重要是嗎,那你去找他啊,怎麼還和許灼在一起啊?一邊和許灼在一起,心裏一邊還揣著其他的男人,你一直都是腳踩兩條船,你不要臉!你齷齪!”
阮溪揪著她的衣領子越來越緊,“他家在哪?地址告訴我!”
葉秋雯嗬嗬直笑,“許灼,你看到了吧,在她心裏,淩爻就是比你重要!可惜信被我燒了,地址我也忘了,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葉秋雯痛快地說完這些話,下意識以為許灼會繼續怒問阮溪,甚至吵起來鬧到不可收拾,畢竟沒有男人忍受得了這個。結果等了一會,阮溪鬆手放開了她的衣領,而許灼也放開了陸遠征。
陸遠征渾身上下似乎都沒了力氣,轉身直接靠在牆上,仰頭閉著眼。
阮溪情緒收得很快,冷靜下來麵上不帶有一絲表情,站在她麵前又問她:“總共燒了幾封?許灼兩封,陳衛東兩封,淩爻幾封?三封?四封?”
葉秋雯突然反應過來了,隨即猛地看向陸遠征。
陸遠征靠在牆上深呼吸幾口氣,然後沉著臉推開許灼,直接出門走了。
葉秋雯徹底慌了,其他的也顧不了了,連忙要起身去追陸遠征,結果被阮溪一把按回了椅子上。
阮溪不鬆手盯著她:“把淩爻的地址說出來。”
葉秋雯現在心裏隻有陸遠征,臉色急得要死,又慘又可憐,聲音也急:“你讓我走!又不是我認識的人,我為什麼要記他的地址,我沒有記過,除了申海其他想不起來了!”
阮溪死死按住她,“信裏的內容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葉秋雯幾乎急出了眼淚,看著阮溪聲音哽咽,說話軟下來:“地址我真的不記得了,你打也打過了,我現在也認了,求你趕緊讓我走吧。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想得起來的。都已經這樣了,我繼續瞞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真的不記得了,他寄了三封就沒再寄了。”
阮溪看著她那被打得腫起來的半張臉,還有嘴角滲出來的血,還想再抽幾巴掌上去。但她不是沒理智的人,怕打得太重真的打出事情來,那她要倒黴,所以她咬咬牙忍住了。
片刻後她放開手,葉秋雯立馬站起來衝出門跑了。
她急忙忙跑出西餐廳,去到車棚下,發現陸遠征沒有丟下她走人,他靠在自行車旁邊。
葉秋雯跑到陸遠征麵前,直接哭出來道:“遠征,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撒謊的,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我被阮溪欺負得太狠了,我太難受了,我隻是想報複她一下。”
陸遠征看著她,“你為什麼要燒許灼的信?”
葉秋雯鼻涕眼淚一大把,“就是不想阮溪可以得意,不想她和許灼再聯係上。”
陸遠征問出了那句之前問不出來的話:“你是不是喜歡許灼?”
葉秋雯連忙道:“怎麼可能呢?我針對的隻是阮溪,不是因為對許灼有什麼心思,我還燒了陳衛東和淩爻的信,那我也是喜歡陳衛東和淩爻嘛?我隻喜歡你啊。”
他是該高興嗎?
陸遠征看著葉秋雯,“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你了。”
葉秋雯哭得梨花帶雨滿臉真誠,顫著聲音道:“遠征,雖然我因為記恨阮溪做了錯事,可我對你真的沒有別的心思,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心一意的。”
陸遠征看著她又問:“你落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阮溪造成的嗎?”
葉秋雯吸吸鼻子,“怎麼不是她?她從到家的第一天開始對我就有敵意,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不斷在背後搞鬼,我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的生活會一直好好的。”
說著她又開始哭,“遠征,我為了你拋棄了一切,連爸媽都不要了,我在這裏無親無故,我現在隻有你了。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最好的一切都給你了,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