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個頭,看到車窗外麵站兩個交警。

交警看著淩爻問:“喝酒沒?”

阮溪懵著愣了愣——嗯?這年代還有查酒駕的?

淩爻自然回:“沒有。”

交警拿出酒精檢測儀,“你吹一個。”

淩爻對著酒精檢測儀吹一下。

交警看一下儀器:“喝了。”

淩爻:“不可能吧?”

交警:“怎麼不可能,你這一車的酒味。”

阮溪這時在旁邊道:“他真的沒喝,我喝了。”

交警:“我這儀器也沒出毛病啊。”

說著不再糾纏,“罰款五十。”

阮溪還要再繼續爭辯,淩爻忽然想起什麼,便沒讓她再跟交警爭。

他從身上掏出錢夾打開,伸手給交警遞了五十塊錢。

車子開起來,阮溪看著他說:“肯定是他那儀器壞了,罰五十塊錢這麼多,五十塊錢……都能買……都能買三十斤豬肉了!”

淩爻忍不住笑,“應該是沒有壞。”

阮溪:“你又沒喝酒。”

淩爻看她一眼忽笑出來,“你喝了呀。”

什麼意⊿

而且是,無辣不歡。

兩人聊著天在麵攤邊吃完麵,本來打算回去招待所休息,結果又意外得知天鳳中學的操場上今晚放電影。於是兩人調轉了方向,去了天鳳中學。

現在大家看電影的熱情沒有七十年代那時候那麼足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四五年,時代在發展,鎮上已經有人家買了電視機了。

阮溪和淩爻對電影本身自然也沒有多少的熱情,隻是懷念以前,於是站在人群後麵湊熱鬧。看電影是次要的,看著電影在一起懷想過去才是主要的。

說起當時他們跑到鎮上那晚剛好碰上看電影,兩個人來晚了爬到後麵的老槐樹上去看。阮溪因為走了兩天山路太累,直接抱著樹睡著了。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阮溪看著淩爻問:“那晚是你一直在樹上扶著我,所以我才沒掉下去?你還把手一直墊在我的臉下麵?”

淩爻衝她點頭,發音輕:“嗯。”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道:“哇,小小年紀就那麼暖,真是沒白疼你啊。”

淩爻笑出來,“謝謝姐姐那時候疼我。”

聽到這話,阮溪也忍不住笑出來,嘴上說:“可你一天也沒把我當姐姐,是不是那時候就對我有什麼不單純的心思了,是不是?”

因為他是小孩模樣,當時年齡又實在小,所以她從來都沒多想過。她就把他當弟弟當朋友,手拉手肩靠肩的,也當成是小孩子間最平常的行為。

但現在再回頭想一想的話,十三四歲的男生女生,已經有那方麵心思了。

淩爻看看她,片刻道:“可以說是嗎?”

阮溪抿住嘴唇忍笑一會,然後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表麵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單純溫順又可愛,其實心裏想法多得很!”

淩爻被她掐得疼,笑著把她的手拿下來捏住,接話道:“也沒有很多,就很簡單的一個想法,喜歡你,想每天都看到你,看到你就很開心。”

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現在聽到他毫不加修飾地說這些話,阮溪還是會覺得心裏有種甜滋滋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兩人這樣牽著手往前走,吹著小鎮的晚風,偶爾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阮溪和淩爻在鎮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在鎮上吃了早飯,然後便拎著行李箱往山裏去了。走上那條他們全都熟悉的山路,去往記憶中的金冠村。

這些年在城裏一直忙學習忙工作,鍛煉的時間不多,所以一段山路走下來,阮溪感覺比以前回來的時候要累,沒有以前爬山那麼輕鬆了。

她跟淩爻說:“我是時間長沒爬山了,還是年齡上來了。”

淩爻看著她笑笑,“我背你一段。”

阮溪直接衝他擺擺手,“那倒也不需要。”

她說不需要,但是在她累得籲籲喘氣的時候,淩爻還是背了她幾段。

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阮溪坐在石頭上一邊喝水一邊說:“不行,還是得鍛煉。”

就算沒有山可爬,回去也得堅持每晚跑跑步。

不過她累歸累,但並沒有拖速度。

為了早點走到村子裏,晚上夜色籠罩下來以後仍舊繼續趕路。趕到夜深時分停下來休息,坐在石頭上看著頭頂的月亮,數一數天上的星星。

就在阮溪手撐石頭仰著頭看月亮緩氣的時候,淩爻忽說:“我記得,這裏附近是不是有一個天然的溫泉?”

聽到這話,阮溪放下目光左右看看。

她也想起來了,看向淩爻道:“好像就是這裏。”

說完這話,兩個人立刻就達成了默契,立馬拎起行李箱找溫泉去。

順利找到水聲潺潺的溫泉旁邊,阮溪大鬆一口氣道:“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