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情合理的一番話,白繡有些不甘心但是隻能道,“那便依郡主說的。民女謝過郡主。”
顏如是鬆了一口氣,捏著鬥篷的角,目光似有若無看向沈流安。
“天氣寒涼,白姑娘保重身體。”沈令沂關心道,又偏頭吩咐身後的映月,“前幾日送來的一件新的素色狐裘給白姑娘送過去。”
白繡立即起身行禮道謝。
沈流安也借機道,“外麵冷,白姑娘還是盡快回院子裏去,”
白繡有些受傷地看了他一眼,黯然道,“民女告退。”然後又衝沈令沂和顏如是行了禮,這才帶著侍女離開,臨走前把食盒留了下來。
待白繡走遠了,沈令沂看著沈流安悠悠開口,“兄長的桃花還有點多呢。”
聽著妹妹的打趣,沈流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這我也是被迫的,剛練完劍在回院子的路上碰到了。”說著又討好地衝沈令沂笑了笑,“還好妹妹來了。”
沈令沂衝他眨了眨眼,無辜道,“白姑娘可是想和兄長賞星星看月亮的,我可是壞了兄長的好事呢,打擾了你們二人獨處的時間,兄長不會怪我吧。”
沈流安幽怨看她道,“妹妹嘴裏說著抱歉但是並無真的抱歉的意思。”隨即正色道,“我還是找個機會同白姑娘說清楚。”
沈令沂也頗為讚同,“若兄長對白姑娘無意自然得說清楚。”
顏如是低著頭看著腳上的錦靴,白繡離開之後她便一改常態沉默了許多。
沈令沂注意到顏如是的狀態,視線在她和沈流安來回打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們認識?”說完又覺得這句話不妥,顏如是作為縣主每年年底前都會回京,除夕宮宴都在,又身為她的閨中好友,兄長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按說兩人應該隻是見過幾麵僅僅知道對方的身份。頓了頓,補充道,“你們私底下有交情?”
沈流安淡淡一笑,“隻與棲蕸縣主在宮宴上有過幾麵之緣。”
顏如是抬頭嘴角有幾分苦澀,沒有反駁,依舊沉默著。
沈令沂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一個是兄長,一個是相識多年的閨中好友,“兄長應該還未用早膳,兄長先回去,我們在這逛逛。”
沈流安向來是先練劍再用早膳的,聞言他點點頭,指著食盒道,“你向來喜歡糕點,怎麼說也是白姑娘的一番心意,不如你替我吃了。”
沈令沂沒拒絕,讓映月提著,示意侍女們站遠了,這才對顏如是道,“你和我兄長?”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你不想說也沒事。”
顏如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目光落在不遠處,落不到實處,聲音空靈靈的,“兩年前沈流安生辰那天,我送了他生辰禮。一個紫檀木製作的小木箱。”
沈令沂卻一下子懂了,兩年前那時候正是兄長平定西戎的前夕,府裏特地大辦了生辰宴,各府的生辰禮很多,但她注意到一個雕刻的精美的木箱子,還是上好的紫檀木所製,當時隨口問了木箱子裏的是什麼,兄長淡淡道,“裏麵空空如也。”她當時還嘀咕了一句,哪有人送生辰禮一個空木箱的。
看到顏如是側著身子,側臉沉靜,身上籠罩著莫名的悲傷,突然悟了,那個木箱子並非是空空如也,裏麵是一廂情願。
沈令沂有些想安慰,但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說什麼,絞盡腦汁道,“我兄長他不解風情慣了的,而且你與他隻有過幾麵之緣,可萬萬不要被他的皮囊欺騙了。”
兄長在外風度翩翩,一張好看的皮囊是京中不少女子的夢中情郎,“流安公子”的美名一直在京城遠揚,這次凱旋而歸更是讓京中未婚女子視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