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曲星河很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郡主我們下次見”,也跟了上去。
待走至無人的地方,曲星河看著宴宿州嘖嘖稱奇,“我可是親眼看著某人用銀針把人家姑娘的步搖打了下來,還控製著遠了一段距離沒有讓那些後麵跟著的宮人發現,然後又裝好人聲稱自己撿到了還了回去。為了和人家姑娘說句話,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宴宿洲給了他一個眼刀,毫不留情道,“聒噪。”
曲星河可不怕他,繼續揭他老底,“聽說皇後宣人家姑娘入宮了,非要找個理由進宮,就為了這一番偶遇。這可比說書人講的故事有意.
男子目光閃了閃,將人摟在懷裏,安撫道,“十日罷了,我會陪著娘娘的。”
寧貴妃靠在他懷裏,氣消了不少,依賴極了,“三郎,我隻有你了。”
……
另一邊沈令沂離開鳳棲宮後並未急著出宮回府,而是徑直去了東宮。
彼時秦瑕依舊在書房批改奏折,見她來了倒是頗為意外立即起身走了過去,“你今日怎麼來了?”話裏有著明顯的笑意。
沈令沂開門見山道,“姑母宣我入宮。”見秦瑕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她便猜到皇後是刻意避開了東宮的耳目。知曉她今日會進宮的人並不多。
秦瑕眉心微蹙,“母後尋你何事?”他也明白過來母後是特地不讓他知道的,想瞞著他。
沈令沂並不打算對他隱瞞,將那日皇後書信一事以及今日急匆匆被傳召入宮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道,“寧貴妃恰巧來了,姑母還未來得及提便讓我先走了。”
秦瑕麵帶歉意,“是我疏忽了,這件事我自會跟母後說清楚。”
沈令沂定定看著他,“那便勞煩殿下了。”她瞧著秦瑕現下除了清瘦了點,臉色蒼白了點,倒是和尋常人沒什麼不同,也不知為何前世病情會惡化到那個地步。東宮守衛森嚴,也斷然不存在被加害的可能性。秦瑕雖不是皇上唯一的兒子確是最出色的一個,暖閣的修建也足以看出皇上對他也是愛惜有加。其餘皇子平庸至極,且早早在及冠之後就被封了封地,前往封地去了,並未留在京城。
秦瑕愣了愣,無奈笑了笑,“蘊蘊,我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左手無意識撚著佛珠。
沈令沂也不想如此,她與秦瑕自小青梅竹馬長大,在她心裏秦瑕甚至勝過兄長,他們是好友,亦是親人,可秦瑕他更是大周的太子殿下,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生疏又客氣道,“宜華替沈家謝過殿下。”
無形的隔閡終究還是橫在他們之間,秦瑕張了張嘴,向來從容淡定,慢條斯理的他,難得有些手足無措,末了,他寵溺地笑了笑,用著清潤懶散的嗓音配合她道,“郡主不必多禮。”
沈令沂想起夢裏,他臨死之前求的都是沈家的周全,她突然有些不忍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秦瑕能平安度過這一生,最後壽終正寢,而不是被病魔折磨半生,最後又早早與世長辭。
她重活一世,改變了兄長的命運,眼下亦在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何秦瑕不可以?他那般驚才豔豔,深得大周民心,深受百姓愛戴。
趙公公親自將沈令沂送到了皇宮門口,目送沈令沂上了馬車,這才回了東宮,“殿下,郡主回去了。”
秦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