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寵物玩具怎麼樣?”她說,“我看到一路上你都在調監控。”
“不動了。”隋仰告訴她。
“……什麼廠家這麼不負責任,”她看起來有些憤怒,“質量也太差了,一個月壞了兩次了吧。”
隋仰想了想,說:“可能明天就好了,上次也是。”
“安撫玩具不該這樣,”她皺著眉頭說,“這太不穩定了。”^o^思^o^兔^o^網^o^
“隋仰,你能不能把它退走?”她眼中有憂慮,“你把私人時間的注意力都傾注在這個玩具上,是非常不健康的。”
隋仰不說話,低頭看酒單。
點完餐酒,卓醫生或許看出他不想再談和小兔子有關的事,轉而問道:“你這幾天睡眠怎麼樣?”
“還可以,”隋仰告訴她,“我最近在吃另一種保健品類的促睡眠膠囊,朋友介紹的。比處方藥溫和一些。”
“哪個朋友?”卓醫生很是敏[gǎn]。
“一個老同學,”隋仰騙她,“江賜。”
“……”卓醫生看上去並未全信,但也沒有戳穿他,說,“你生日到底怎麼打算?”
“我不知道。”隋仰告訴她。
本來想和小兔子一起過,但是大概他就是沒這樣的運氣。
“你最近的狀態比往常都差,”卓醫生突然對他說,“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像這樣。隋仰,作為你的醫生,還有朋友,我建議你把你的玩具小兔子交給我保管。”
隋仰看著她,她是認真的:“它對你來說完全沒有安撫的效果,會讓你的狀況加劇。”
他當然知道卓醫生是為了他好,隻是她的提議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隻能對她說:“抱歉。”
“那就是普通的玩具,”他解釋,“不是它的問題。可能我是最近太忙了,會自己再調試情緒。”
吃完晚餐,隋仰送她回去,一路上,她欲言又止,最後告訴隋仰:“你生日我空了一整天,有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隋仰說了“謝謝”。
進了家門,隻剩下隋仰一個人。
他回到房間,洗了澡,躺回床裏,他的粉色樂高小兔玩具仍然安靜地躺在被子上。
翹翹的眼睛,小小的前肢被柔軟的黑色緊身服包裹住,看起來笨拙又乖巧。
隋仰側身看著它,用手指撥弄了一會兒,靠過去,像昨晚一樣,很輕地用嘴唇碰了一下小兔子的臉。今晚房間裏是開著燈的,然而謝瑉已經不在他家了。
隋仰玩了小兔子的耳朵、前肢,後肢,起床把另一套白色的緊身服換到了小兔子身上。
小兔子一動不動,四肢不再有韌性,好像突然被抽走了身體內部的發條。
隋仰沒吃任何一種藥,將穿白色衣服的小兔子握在手心,湊合地睡了一晚。
次日中午,他剛開完會,在垣港的私人調查員陳遼給他發來了消息:“謝先生醒了。”
隋仰本來頭有些痛,還在想會上的議題,看見短信,忽然間變得恍惚起來。
隋仰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產生任何激烈的情緒,隻是還是意識到,和上次不同,他和小兔子的相處時間可能已經完全結束了。
不過和以前的從無聯絡有些區別,謝瑉給隋仰發消息報了平安。
謝瑉的新號碼隋仰早就存了,不過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收到來自謝瑉的消息。
謝瑉不像隋仰被困於過去,很大方地感謝隋仰,雖然或許是因為還未康複,睡睡醒醒,幾乎每條消息都要隔很久。
淩晨三點謝瑉發來信息的時候,隋仰恰好在猶豫是否應該吃卓醫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