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照片給他,粉色黑衣小兔用白色的相框裝起來,看上去洋氣了不少,謝瑉大概帶有隋仰濾鏡,覺得已經可以冒充先鋒潮流畫家作品,很適合擺在起居室的牆邊。

隋仰三點簽完合同,三點十分就給謝瑉打來電話,說等慶祝活動如果結束得早,就會回餘海,不過就算回,大概也有點晚,讓謝瑉不要等他。

謝瑉覺得隋仰簡直自我感覺良好,酷酷地說“你覺得本少爺會等你嗎”,隋仰沒說話,他又說:“好吧知道了。”

掛了電話,謝瑉簽了一份文件,去和下屬幾個高管開會,討論人事調整。

快結束時,謝瑉看見手裏名單上,采購部的一個員工名叫“卓萍萍”,忽然之間,腦袋裏跳出了給隋仰打過電話的那個名字。

隋仰說是健身教練,但謝瑉總感到有說不上來的不對,便留了個心眼。

在公司吃了簡餐,謝瑉照例加班,終於把父親交代的工作做完,已經是九點出頭。

他準備下班,看著電腦屏幕發了幾秒鍾呆,又想起卓萍,打開搜索引擎,敲下“卓萍健身”四個字。

這關鍵詞隻搜到了幾條新聞,謝瑉一條一條看過去,都是說卓某萍女士狀告健身房虛假扣課問題,並沒有找到哪位健身教練介紹。

看了幾頁,什麼信息都沒有獲得,謝瑉想了想,把字刪了,重新打下“卓萍 垣港”,頁麵刷新後,第一條是垣港的心理學專家卓萍獲某國際人道主義傑出獎的新聞。

謝瑉打開看,新聞介紹卓萍的學術履曆、在心理援助領域所做的貢獻,下方還有對這位專家的視頻采訪。謝瑉點了播放,女記者問她:“請問這次的獲獎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

卓醫生對著女記者笑了笑,而後謝瑉聽見自己曾經聽過的聲音。

“於我個人而言,獎項是對我這些年工作的肯定。”她說。

不久前,卓醫生在打給隋仰的電話裏用同樣的音色、相似的語速問隋仰:“這周什麼時候過來?”

謝瑉看著采訪視頻,又搜了一些與卓萍相關的新聞,在心裏慢慢地想,自己有時也會去找心理醫生,聊一聊近況和煩擾,隻是隋仰的情況好像和他並不是很一樣,否則沒有必要騙自己說卓萍是健身教練。

但隋仰和他哪裏不一樣,謝瑉暫時沒有辦法確定。

謝瑉關了電腦回到家裏。他前一晚沒睡好,洗完澡一躺下就困意翻湧,十一點不到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看見昨晚十二點有隋仰的未接電話,淩晨兩點有隋仰發來的消息,說自己上飛機了。

謝瑉坐了一會兒下樓,隋仰非常罕見的還沒起床,因為根據謝瑉測算,隋仰可能是早上六點才上床睡覺的。謝瑉偷偷走到隋仰門口,打開門,往裏麵張望,看到隋仰睡著,仿佛睡得很深,就重新把門關了起來。

謝瑉吃了早飯,給隋仰留了條消息,便去公司了。

他將全天的工作壓縮在上午完成後,鬼迷心竅地又搜了搜卓萍,看見她診所的預約電話,謝瑉猶豫再三,打了過去。

對方告訴謝瑉,由於做心理援助非常忙碌,卓醫生現在隻在周三提供新心理谘詢的預約,已排到了數月後,且能否長期谘詢,也需要看客人的情況是否嚴重,希望謝瑉能夠理解。

“我不在垣港,”謝瑉聽得有些發懵,問對方,“請問能進行電話谘詢嗎?”

“卓醫生一般是不接受電話谘詢的。”

“那我也可以過來,”謝瑉說,“麻煩你幫我預約一下。”

對方記錄下了謝瑉的姓名和聯係方式,承諾和卓醫生確認後,便會將預定的谘詢時間發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