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工作了。”謝瑉對他說。
隋仰低著頭,靠近謝瑉,用手碰了碰謝瑉的臉頰,又摸摸他的頭發,說:“那應該在家休息。”
“小孩坐夜航班熬夜會長不高。”隋仰好像清醒了一點,說話語氣又開始變得欠揍。
謝瑉罵他,他就親親謝瑉,問:“累不累,要洗洗睡一會兒嗎?”
謝瑉確實有些疲憊,便去洗了個澡,他不想吹頭發,喊隋仰過來幫他吹。
隋仰動作很輕柔,雖然吹風機的聲音有些吵,但把頭發吹幹時,謝瑉還是快睡著了,隋仰把吹風機放到一邊,問他:“到底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謝瑉打了個哈欠,告訴隋仰:“我昨天下午去儲藏室看了,找到了生日禮物。”
“你送我酒店券幹什麼,”謝瑉質問隋仰,“送了也不告訴我,我以為是別人送的,轉手送給簡立群了。”
“還有手機,”謝瑉說,“我也沒有自己用,我給下屬了。”
隋仰說“我知道你送給他們了”。
“嗯,”謝瑉開始抱怨:“我昨天讓談思辰回家給我找出來了,他都又換手機了,用得很舊了。”
談思辰把手機拿給他時,他簡直眼前一黑,平時看著很斯文幹淨的人,手機摔成這幅樣子。
“你如果早點說,”謝瑉譴責隋仰,“它也不至於是這個下場。”
隋仰站在大理石梳妝台旁邊,默不作聲地低頭看著坐著的謝瑉。
房間裏隱約還殘留一些水汽,謝瑉仰著頭說:“幹嘛不說話。”
隋仰沉默的時候總是讓謝瑉覺得他很溫柔,就像他做的事情和他說的話其實總是讓謝瑉聯係不到一起。
“隨便送的,”隋仰說,“沒必要拿回來。你想要我再買新的給你。”
“那你隨便畫的嗎?”謝瑉問他,“所以也是隨便喜歡我一下。”
隋仰馬上說“不是”。
謝瑉戲弄隋仰得逞,忍不住笑起來,隋仰大概不能接受被自己眼中的小學生用語言壓製,假裝很穩重地說:“別亂說了。”企圖終結這個讓他不知道怎麼接的話題。
“不是什麼?”謝瑉抓住隋仰的手,開始逼問,“隋總怎麼不說清楚啊?”
“是不是小孩子。”隋仰說他。
謝瑉說“不是”。
城市的天空很亮了,原本氣氛變得輕鬆了些,沉重的話到這裏就可以結束,隻是謝瑉不想僅止於此,接著對隋仰說:“我知道卓萍不是你的健身教練了。”
“我谘詢了她一次,”謝瑉說,“不過沒有提你。”
隋仰看起來沒有太意外,對謝瑉道歉,說:“那時候不大想讓你知道,就騙了你。”
“你去看心理醫生多久了?”謝瑉問。
“幾年,”隋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