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斯冷哼一聲,一字字都夾槍帶炮似的:“我可不敢和你的‘好師哥’犯衝。”
蘇蘅滿頭霧水看他走了。
江妍忿忿噘著嘴,悄悄和蘇蘅抱怨:“他這人好凶啊,蘇蘅哥你怎麼找了個這樣的室友啊?”
盡管他曾經心裏吐槽過靳卓斯,但是他被人指責蘇蘅還是不忍心,有一種自家熊孩子關起門隨便管教,卻不容旁人指摘的感覺。
蘇蘅不受控製地為靳卓斯說話:“他就是性子冷些,其實挺善良的,幫了我不少忙。”
“哦,這樣啊。”江妍似信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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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搬走
這幾天晚上靳卓斯幾乎都在外應酬,蘇蘅沒能有機會和他一起吃晚飯。蘇蘅在開放式廚房洗菜,周遭空氣凝固一種酸澀的寂靜。
但今天晚飯時間靳卓斯臥室燈亮著,蘇蘅炒完菜端出來,喊道:“小靳,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啊?”
又叫了好幾聲,無人應答。
上次被靳卓斯趕出房間的遭遇仍讓蘇蘅心有餘悸,他掏出手機給靳卓斯打電話,鈴聲在臥室響起,但久久不接通。
蘇蘅聽著機械女聲提示音,疑竇頓生,他有些害怕靳卓斯在屋裏發生什麼意外,比如突發心髒病、心梗、腦溢血什麼的,昨天他還看到新聞一個二十歲的男大學生因為連續熬夜爆發心肌炎送去醫院,那不就是和靳卓斯一個年紀嗎!
蘇蘅又輕又快跑過去,像一隻靈巧的貓,擰開門把手提心吊膽往裏看。
靳卓斯健壯頎長的身體蜷縮在床上,痛苦地捂著肚子。
“小靳你怎麼了?”
靳卓斯瞥了他一眼,因為腹部的疼痛一舉一動都無比艱難。
“肚子…疼。”他聲音虛弱。
“我進來了?”
蘇蘅擔憂地走近他,許是靳卓斯太疼沒力氣把他趕走。
靳卓斯像蝦一樣弓起身體,雙手緊摁著腹部,蘇蘅說:“讓我看看你哪疼。”
靳卓斯感覺像有一雙手捅進他的肚子,尖銳的指尖在腸道摳挖攪動,疼得他直冒冷汗,恨不得把腸胃割掉。
蘇蘅像個經驗老到的大夫,專業熟練地按壓他腹部各處的肌肉。
柔韌的指尖從堅硬的腹肌流連到凸起的胯骨。
靳卓斯嘴裏傳出細細的哼聲,蘇蘅以為他是疼壞了。
“你這兒疼嗎?”
“疼……”
“那這兒呢?”
“疼……”
蘇蘅指尖轉換著位置,摸到胯骨上方位置:“那這兒疼嗎?”
“不疼……”
蘇蘅簡明扼要:“你這是吃壞東西了。”
靳卓斯這些天一直在陪各種公司老總吃飯,日料、粵菜、西餐、重慶菜,生冷燙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吃,他忌口的還多,腸胃肯定不舒服。
“你吐過嗎?”
“吐了一次。”靳卓斯嗓音喑啞,喉口像被一股力量衝撞,劍眉痛苦地絞在一起。
“我去給你倒水。”
蘇蘅迅速起身去客廳倒了一杯熱水回來,扶著靳卓斯讓他喝下,溫水在食管流淌,片刻後靳卓斯便產生嘔吐的欲望。
蘇蘅已經準備好垃圾桶,手掌順撫著他的後背。
“等吐幹淨就沒事了。”
靳卓斯脆弱的痙攣的腸胃,在蘇蘅安撫下神奇地偃旗息鼓。實際上當蘇蘅手按在靳卓斯腹部時,他的疼痛就神奇地緩解了。
靳卓斯眼睛蒙上一層生理性的水汽,胃酸和膽汁在喉嚨灼燒,在鼻腔頂撞,蘇蘅絲毫不嫌棄地在一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