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看靳卓斯,盡量柔聲地勸:“現在Alston不追究了,但是你還是得控製自己的脾氣,老這樣怎麼行,我覺得你有空還和Alston當麵談談比較好,而且……”
靳卓斯忍受不了蘇蘅和其他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起待在小小的谘詢室裏。他不能忍受自己珍視的人被別人覬覦,不能摸不能碰不能抱,哪怕是看一眼他都恨。就好像蘇蘅在背著自己和別人暗通款曲,而他的所有不情願都是幼稚、不成熟、無理取鬧。
滿腔怒氣積攢得無處發作,聽著蘇蘅一口一句離不開Alston,嫉妒的火焰灼燒得他五髒六腑都要爆裂開來,驀地打斷了蘇蘅苦口婆心的勸告:“我不去!我現在也不想聽,我隻知道你因為他和我生氣。”
“……”^思^兔^在^線^閱^讀^
蘇蘅真心實意為他著想,長篇大論一番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剛才低三下四求了Alston那麼長時間都是白費心力。是他上趕著丟人上趕著自找麻煩,對這個沒良心又不講理的人這麼好幹什麼?
蘇蘅同樣壓著火,沉著嗓子重重點頭:“行行,我現在不和你說。”
第40章 遊戲白癡
第二天早上,蘇蘅坐靳卓斯的車去心理中心。一路上兩人緘默不語,靳卓斯寒著一張臉開車,其實視線每回都借看後視鏡的功夫偷偷瞟蘇蘅的臉。
蘇蘅心緒繁雜,仍因為昨晚的事生悶氣,麵朝擋風玻璃走神,沒閑心搭理靳卓斯。
車將將停在心理中心樓下,靳卓斯打開車鎖,習慣性要下車給蘇蘅開門,
蘇蘅攥著安全帶想了一陣兒,趁著他下車前說:“靳卓斯,今天晚上下班你不要來接我了。”
靳卓斯開車門的手頓住,好像被從背後射了一把冷箭,偏過頭困惑地看著他:“為什麼?”
“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用不著你麻煩。”
“我來接你明明更方便,這麼多天了,為什麼突然不讓我來了?你別和我說是因為昨天被我揍的那個男的!”靳卓斯憤恨地說。
蘇蘅漠然地與他對視:“沒錯,就是因為他。如果你不能明白自己錯在哪,不能控製自己的脾氣,接我的事以後就不必提了。”
靳卓斯嘴唇殷紅,大而瞋黑的眼睛裏全是被斥責的委屈和氣憤。他突然轉過身擰著方向盤,把油門一踩到底。
蘇蘅始料未及,手握著門把手,怒氣衝衝地喊:“靳卓斯!停下!”
靳卓斯目光沉沉地盯著前方,大有要把蘇蘅拉去哪的架勢。
蘇蘅心中慌亂,手指死死地攥著安全帶,不知道靳卓斯到底把他帶到哪去,到底要幹什麼,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能威脅的隻有……
“靳卓斯!你再不把我放下,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蘇蘅的威脅手段簡直像小學生吵架,搞得他極為沒麵子,喊出來的一瞬間自己都臊得滿臉紅。這都是因為靳卓斯蠻不講理,根本沒辦法用成年人的方式說服他,想到這兒,蘇蘅更加氣憤地瞪著他,恨不得把氣全撒他身上。
蘇蘅的威脅奏效了,靳卓斯踩上刹車,等車緩緩停下,蘇蘅拉著車把手拉不開,氣衝衝地朝他吼:“打開!”
靳卓斯撥開鎖,蘇蘅立馬推開門躥出去,“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靳卓斯陰鷙地盯著蘇蘅的背影,五髒六腑都好像浸泡在酸水裏,呼吸稍一牽動就是鑽心的疼。
他憤怒地喘著氣,狠狠砸了方向盤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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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靳卓斯臉色比以往還要陰沉,氣壓低得能嚇死人。職員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