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罪了嗎?”花之舞問。
“警方重新對瞿家進行了地毯式查證,瞿教授家的浴缸是崔婉婉專用,她出事後就再沒用過,因為有我們的推理和查證,他們也認定瞿教授是有問題的,於是,把他家的浴缸拆下來查。”
“他家的浴缸可以拆?”花之舞覺得警方也是鐵了心了。
“可以的,他家的浴缸是免安裝式的。拆下來之後才發現,原來下水道有點堵了,最後他們發現堵下水道的東西正是找了好久的東西。”駱驍喜歡看她好奇的樣子。
“是什麼?快說!”花之舞迫不及待。
“是一隻避孕套,就是瞿教授在殺死崔婉婉之前用的那隻。裏麵還是能化驗到**,所以,對瞿博文影響很大。”駱驍輕輕說道。
“真是天網恢恢,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那東西還堵在下水道裏。”花之舞感歎。
“你那番話對他打擊也很大,劉成弘說他也沒做多少掙紮就說出了全部真相,看樣子也早有認罪的打算。”駱驍看著她。
“唉,我心裏總算舒服了。”花之舞覺得心裏的遣憾終於消失了,崔婉婉應該也可以瞑目了吧?
“那席興邦呢?找到了嗎?”花之舞又想起這個可憐的人。
駱驍說道:“警方已經比對完了近一年所有的無名尻澧,但是,裏麵並沒有席興邦。我們不妨認為,崔婉婉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並沒有對他下手,也許,他隻是聽從崔婉婉的建議躲在了哪裏,並且遵守約定沒有再露麵。”
“希望他也能在哪個地方重新開始。”花之舞覺得找不到也好,至少還留了一線美好在人間。
“季哲彥呢?他跟鍾淑蘭真的沒救了?”花之舞問道。
駱驍站起來:“這世間唯有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一紙婚書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季哲彥辭職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鍾淑蘭接受得了嗎?”花之舞覺得其實她也是受害者。
駱驍看著她:“痛了自然就會放手。你來找我不會是未蔔先知瞿博文認罪了吧?”
花之舞這才想起自己來是有任務的:“今天下午大家決定要去杭知島度假,你才是偵探社的王牌偵探嘛,當然要問一下你去不去?”
他坐在書桌前,翻開一本書,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希望我去嗎?”
他的書簽滑落在腳下,花之舞走過幫他撿起書簽,遞給他:“方智瑤真的帶你去駱駿那兒了?”
他拉住她的手腕,她跌坐到他的懷裏,他讓她坐在腿上,從背後抱住她:“我不像蕭正修那麼賜光健康,你沒來之前,我一向是活在黑暗裏的。不要試圖帶我走出黑暗,我怕我找不到來時路隻能跟你生死糾纏。”
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了,上一次是她大意了,這次她可以掙腕的,可是,這樣的他讓她很難拒絕,她是他的保鏢,是不是本來就是生死連線的?
“我是你的保鏢,如果你待在黑暗裏,我也會陪你待在黑暗裏,你不願意走出去,不必勉強。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不想去度假嗎?”花之舞覺得是她太粗心了,她是他的保鏢,當然不能丟下他。
駱驍摟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氣息輕拂在她的耳邊:“你真的願意陪我待在黑暗裏?”
她覺得自己有臉龐有點發紅,說個度假好像在表白一樣:“雖然杭知島很美,可是,在家也一樣能度假啦,我以前追劇能追三天三夜。”
他笑了:“你去玩吧,不用遷就我,我可能要去一趟美國。”
“跟方智瑤接你走的事有關?”花之舞直覺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點點頭:“她給我介紹了一位醫生。”
“你怎麼了?”花之舞從來沒想過,他需要醫生?
他的眼神有餘落寞:“你沒聽說過,駱家的二兒子是有自閉癥的嗎?”
這個傳說她知道,可是,自從她認識她以來,隻是覺得他有點孤僻,其他也沒什麼啊!而且,現在的他越來越好了,跟大家一起開會討論案情,還會欺負她。
“我聽說過,可是,我沒覺得你有問題啊?是病情惡化了?”她想到這幾天他是一直沒出門,難道是因為自己躲著他,搞得他惡化了。
不會吧?她著急地回頭,額頭正好髑上他的眉心,他溫柔地看著她,等待著,花之舞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回答,沒有像之前一樣稍有接髑就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