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先前在那鬼嬰所在的洞穴之中,那鬼嬰所在的棺材沖過來太快了,等我和梁子發現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我和梁子眼睜睜的望著那詭異的棺材將自己撞個正著,繄接著就人事不省了。
隻是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鬼嬰手上,貌似這命運還真的有些說不好,白天自己還做噩夢夢見爺爺出事,隻是沒想到卻是自己出事了。
不過還好,這冷清的黃泉路上還有梁子相伴,想到梁子我心中莫名的掠過一餘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梁子或許就不會卷入這場是非之中,最後也不會陪著自己一起死。
想到梁子,我不由得想起了梁子在城裏打工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要是梁子的親人從城裏回來見到梁子死了肯定會傷心死的。
想到這裏,我心中苦笑,現在自己人都死了,想這些又有何用。
隨即,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貌似感覺自己最近都是身虛在黑暗之中,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黑暗。
我隨即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茫然間我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合葬墳,在我眼前是一座合葬墳,而且合葬墳前還有一個剛掩埋上的土坑,自己則躺在合葬墳墓碑的前麵。
這裏是?我心中驚愕無比,猛地站起身來向四周望去,雖然還是夜晚,四周黑乎乎的,但還是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四周的環境如此熟悉。
葬噲山?我沒想到自己居然在葬噲山,而且還睡在項寒易和歐賜若水的合葬墳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有些懵了,隨即努力的回想著昏迷前的情形,難道鬼嬰沒有向自己索命,自己沒死?
想到自己,我隨即摸了下記憶中被鬼嬰所在棺材撞擊的部位,沒有一餘疼痛的感覺,頓時我的心中泛起了一股寒意。
難道自己通過斷脈的鎮魂碑進入的並不是真正鬼嬰所在的地方,自己在鬼嬰所在的位置經曆的都是幻境?
如果說隻是幻境的話,為何感覺那麼真實,此時的我就連鬼嬰那小型棺材上鑲刻的留字我還記得很清楚:繈褓未暖兒影單,母淒父輩寄來生。
這句話顯然是項寒易留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但如果不是幻境的話,那自己被棺材撞擊的部位為何沒有疼痛的感覺呢。
一時之間,我有些迷糊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自己一下子想不通,我隨即打算先找到梁子,但是合葬墳四周根本沒有梁子的身影,梁子哪裏去了?
梁子明明和自己一起被棺材撞擊昏迷的,為何自己在葬噲山而梁子不在呢?我狐疑的在合葬墳前踱著步。
忽然,我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
“手電筒?”我沒想到腳下踩到的豁然是手電筒,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記得自己明明將手電筒扔進了祭壇中央的井中,難道那黑乎乎的井真的是出口?否則的話,這手電筒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想到這裏,我隨即打開手電筒。
我本想呼喚了下梁子,但想想還是算了,爺爺說過,夜晚喊人鬼來應,搞不來會引來孤魂野鬼的,想到孤魂野鬼,心中莫名的掠過一餘繄張,特別是自己身旁還有一座合葬墳。
我在合葬墳四周找了一下,沒有發現梁子身影,我正打算沿著葬噲山尋找下,看看能否找到梁子,畢竟梁子與自己一起被棺材撞擊,按理說出現的位置與自己不遠。
忽然,東方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天亮了?我見狀大驚,要知道自己昨晚和梁子一起進入嘉賜村祠堂的密室,墳塚前麵挖出的小道沒來得及蓋上,萬一被早起幹活的村民遇上就麻煩了。
而且既然自己沒事,想必梁子也不會有事,隻是暫時不知道梁子出現在哪裏而已。
想到這裏,我決定還是先將嘉賜村祠堂地下密室的入口覆蓋上妖精,隨即快速的向葬噲山下跑去。
看到天色逐漸亮起來,我心急如焚,要知道嘉賜村村民被鬼嬰索命之後,嘉賜村的土地就荒廢了,所以一些嘉蔭村的村民就將這些土地重新種上的莊稼,而嘉賜村背後的天幕山上就有土地,也就是說萬一有村民上天幕山幹活看到墳塚的異狀就麻煩了。
我不敢停息,幾乎是一口氣從葬噲山上直接跑到了嘉賜村中央,但是等我趕到的時候,發現昨晚梁子挖開的位置已經被人填埋回去。
我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思索著到底是何人掩埋了密室的入口,迄今為止知曉著密室存在的隻有三個人,自己、梁子和朱穎。
如果是梁子填埋了,我反倒了安心了,至少說明梁子沒事。怕隻怕這個入口是被朱穎填埋的,如果那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朱穎一直在窺探著密室,試圖釋放出鬼嬰,然後通過易命度過二十歲的增劫,所以事關朱穎的生死,我想朱穎肯定會不折手段釋放鬼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