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如他所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過他還是去東城區的公墓裏對滯留陽間的鬼進行了通知,這幾天沒事就在自己的墳裏不要出來,否則可能會被厲鬼抓去充當養分。

公墓沒有保護陣法,但是每個鬼的墳墓有親人對他們的念力加持,平時燒的香火更是保護他們的存在。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隻要他們不是主動把其他鬼請進來做客,一般情況下厲鬼是沒辦法強行突破的,除非直接把整座墓都毀掉,不過沒人會做這種事倍功半的事。

有那個毀墓的功夫,殺幾個人獲得的養分不比捉鬼來得快?

“我睡了,沒事不要打擾我。”

“砰”的一聲,房門又被鍾尋關上了。

周有福見狀急忙陪笑:“看吧,我早說我們大人嘴硬心軟,都困成這樣了還特意起來提醒您。他這人就是這麼別扭,其實本意是好的,您別往心裏去。”

“知道了,多謝。”

昨晚上鍾尋給她的葫蘆被她放進了上衣的口袋裏,楚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掛在了脖子上。

這葫蘆初碰時比普通的玉飾要冰涼刺骨得多,這大熱的天裏愣是給楚靈一種貼冰塊的感覺,好一會兒才變得正常。

走到街頭,安嬸的早餐鋪早就開了,看桌上的殘局還有人來吃過早餐,她並不是最早的那一批。

“呀!小鍾的女朋友,上班呀?快來吃早餐!別的不吹,我家的早餐,十裏八街一絕。”

不用楚靈打招呼,安嬸就主動叫住了她。

“我叫楚靈,安嬸叫我小楚就行,早上吃清淡點,給我來碗素麵吧!”

“好嘞,安嬸給你加個蛋!”

楚靈坐下,觀察小店的情況。

可能是因為經營吃食,所以店麵看起來比鍾尋的店子要老舊很多,還保持著以前用木板當門的習慣,拆下來的木板就靠在牆邊。

桌子也是圓木桌,用了很多年,上邊有一層厚厚的包漿。

沒多久,一碗熱騰騰的素麵就被端了上來。

楚靈先喝了一口湯,不是其他店那種湯包衝泡的味道,是自己熬的湯底。

“安嬸,您這店開了不少年了吧?”

安嬸見周圍沒有客人來,幹脆就坐在旁邊休息。聽見楚靈跟她說話,巴不得有人陪她聊天。

“那可不,我們家這是祖傳的手藝,從我18歲接手家裏的鋪子到現在,已經開了三十多年了。”

“是嗎?那您可是這條街上的老人了,我還以為您隻有三十多歲呢!”

“誒嘿嘿!”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誇她,就連安嬸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麼年輕,還是女娃子嘴甜,我家那小子啊,小時候成天跟我對著幹。

小鍾也是,我都怕他跟他爹學壞了。現在雖然老老實實守在店裏,但他那店沒生意啊,你也勸勸他,出去找個別的營生,幹什麼不好?去給人當服務員一個月還能有兩三千呢!”

“您說怕他跟他爹學壞,能跟我仔細說說嗎?”楚靈做出了一副害羞的樣子,“那個……您知道,我們這個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但是他對他家的情況基本閉口不談,說了很久才願意帶我過來看看。”

“嗨!這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別看他爹從小就斯斯文文的,其實是個狠角色,經常跟那些混混來往。

那個年代政府自己都還一團糟呢,根本管不了這些混混,這條街沒人不怕他們的。

但就這些混混,還衝著他爹喊大哥,你說他能像表麵上看著那樣嗎?

而且他家這個店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