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視線迅速在廚房掃過,“但這裏的刀具已經很能說明問題,袁衷和案子有關。”說著,海姝快步走到靠近冰箱的一側,那裏有個櫃子,打開,裏麵又有一排刀,但有四個刀槽是空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程危蹲下,查看後說:“都是砍刀,而這些砍刀丟失了。”
海姝:“袁衷帶著這些砍刀失蹤……或者別人帶走了砍刀?”
程危準備采集痕跡,“那就要看看這裏有沒有除了袁衷的物證了。”
勘查的過程很枯燥,工作量也很大,海姝雖不是痕檢科班生,但在這一行幹得久了,痕檢師和法醫的活兒她都能做一些。采集牆上血跡時,她找到一把掉落在櫃子底下的匕首,那匕首有血槽,裏麵還有凝固的血。
牆上的線條、手掌給人一種從容的感覺,不像是在扭打中被強行印上去的。難道袁衷有自殘的癖好?沒事就在家中用匕首將自己刺得鮮血淋漓,再用血來作畫?
按照旁人對袁衷的形容,這不是不可能。
程危本以為能夠在屋裏找到第二人的痕跡,但竟然沒能找到,地上沒有頭發絲,這很不正常。也許有人進來過,但在離開之前,抹除了自己的痕跡。因為袁衷本人沒有理由這麼做。
程危帶著樣本先一步離開三村,他要馬上對DNA、指紋等做比對。海姝暫時沒走,看見剛才那婦人正大聲跟鄰居們說警察來查袁衷,於是湊過去,和他們聊天。
老房子隔音不好,有人說,袁衷家裏有時會傳出奇怪的聲音,像在砸東西,但大家都習慣了嘈雜的環境,並不在意。
海姝問及袁衷死去的父母,大家七嘴八舌,說袁父當年還是廠裏的生產標兵,但年紀輕輕染了病,拖了不到半年人就沒了。袁母呢,性格強勢,那些年經常聽得見她大罵袁衷的聲音。
但這也是棍棒底下出好人,誰都知道袁母是愛袁衷的,她隻有這一個兒子,不疼他還能疼誰?
袁母也是病死,這一家的命都不好。袁衷身體似乎也不怎麼樣,瘦得跟猴兒似的,一到冬天經常咳嗽。好在玻璃廠優待工人子女,袁衷上了幾天培訓班,就順利進廠。
海姝特意問:“他爸媽真是得病?什麼病?”
“肯定啊,這還能假?就死在咱們廠醫院,一個肺癌,一個心髒病!”
海姝記下,又問:“平時看沒看見誰來找過袁衷?”
大家齊齊搖頭,說袁衷從小就沒朋友,性格太孤僻了,還特別邋遢,女孩兒尤其討厭他。
袁衷現在已經確定失蹤了,並且很可能和萬澤宇的死有關。海姝再次來到玻璃廠,找到袁衷所在部門。
一聽袁衷失蹤,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第一個說話。一個大個頭被推出來,不情不願地說:“袁衷這人,咱也不熟,我們都當沒這個人。”
海姝:“沒這個人?但他也來上班吧。”
“誰知道他來不來?遲到曠工也不請假,有事老是找不著人。前幾年我還跟他好好商量上班的事,他倒是會答應,但下次還是找不到人。這不是坑我們嗎?後來我們也懶得管了,愛來不來,排班也不排他。”
海姝疑惑道:“那等於說他隻拿錢不工作?”
“也不是完全不工作,有時他在,叫他幹活他幹得也還行,他這人有技術,沒出過錯反正。”
海姝:“可是既然這麼不守紀律,為什麼不辭退他?一而再再而三,領導忍不了吧?”
那大個頭抓抓頭發,“嗐,我們這也不興什麼領導,我就是組長,我又沒開除誰的權力,也不是我發工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