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
“要不我們分手吧。”
薑梨低下頭,手指把玩著電動牙刷修長的柄,一字一頓,卻很堅定地說。
“你說什麼?”陳良森沒聽清楚。
薑梨又沉默了一會兒,心裏各種感覺都有,但很清楚的一點是,這不是她之前那些為了讓他哄自己而說的分手,雖然很輕很小,但真的是分手。
她轉過身看向鏡子,撥弄了下頭發,從鏡子裏看向他,“我不知道你手機裏有什麼,這也不重要。”
“我就是覺得,這麼生活挺沒意↙
薑梨隻當沒聽見,越走越快,眼淚越流越多。
慌亂中,她想到了那一天。
不是咖啡店的正式約見,而是後來,在這很久之後。
她那時在念高二,剛分班,還和安悅不怎麼熟。
新班級裏沒什麼朋友,瀾城高中都在那片,還有好幾個職校。
薑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有幾個男生在校門口附近等她。她在快班,因為這事兒,班裏女生幾乎都避著她走,怕惹事。
那時候父母也很忙,薑梨很乖,求助了老師,但老師不能天天送她。報警了,警察勸說幾句,但人家男生也沒做什麼,就是等她,喜歡和她說幾句話而已,不犯法。
薑梨那段日子很煩,也很痛苦,學業壓力大,沒有一個朋友,上廁所吃飯還被指指點點,而且那幾個男生現在沒做什麼,萬一哪天做什麼呢?
就是在這個時候,薑梨和周敬嶼重新聯係上了。
她聽說他玩了個遊戲,當年很火,夢幻西遊。
薑梨建了號,和他說話,一起升級,捉鬼,打怪。
她那時候太孤獨了,太寂寞了,真的很想一個人能聽她說說話。
薑梨把一部分都寄托到了遊戲中,也和他說了一些瑣事。
周敬嶼也知道是她,一開始就當成是認識的人一起玩而已。
但說完後,那些職校男生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學校裏一些原本因為這事兒,覺得她社會,喜歡跟她打趣的那些男生也收斂了。
而且最重要的,她有了朋友。
薑梨很珍惜這段感情,不是戀人也沒關係,也控製得很好,一個周就周末玩一兩個小時。
但還是有一天,周敬嶼突然跟她說,這號他賣了,不會再上了。
希望她能開心。
薑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原因,她那時也聽說過他高三了,要出國,也很少再去私立學校,但,薑梨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鼓起勇氣打電話,那邊是拉黑,她發短信,不回。
後來終於有人上了這個號,卻告訴她換人了,刪了好友。
薑梨哭了很久。
因為被刪了好友,之前一些聊天記錄都沒有了。
她隻記得他最後的那句話,雖然隻是打字,卻好像也是這麼溫柔的,祝她開心。
薑梨想到這裏,再也繃不住,她坐在上次的長椅上,哭出了聲。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她感覺到身側有人坐了下來。
薑梨不想去看他,隻是低著頭,一直在哭。不知道因為過去,還是因為現在。
還是因為這樣的現在。
她也不喜歡的,卻要處處妥協,認命的現在,像裝在套子裏的人。
似乎又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男人的手指瘦削修長而有力,手很冰,隻掌心帶著一點熱氣。
然後那隻手一點點,將她握緊。
下一秒,用力地將她拉進了懷裏。
“對不起。”
周敬嶼抱著她,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