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看。
薑梨很難忽視。
“喝什麼。”周敬嶼站在紅色古典的弧型木窗前,見她對著自己發呆,忍不住輕哂一聲,問。
“都,都行。”
薑梨這才回神,暗中扯了把自己的裙子。
今日是和閨蜜約飯,又是新年第一天,她打扮上自然比尋常精致些,穿了件白色針織的連衣裙,領口是小V領,綴有蕾絲。外麵是同色的羊羔毛短外套,軟軟絨絨,下麵是尖頭的漆皮杏色短靴。
周敬嶼目光在她身上若有似無停留幾秒,側身道,“咖啡,可以嗎。”
薑梨點了點頭,“可以。”
小廳有一個小吧台,上麵有一台複古綠的咖啡機,木質的旋轉按鈕和手柄。
薑梨看見周敬嶼將磨好的咖啡粉壓進木質手柄前端,抵在咖啡機上旋轉,隨後按下按鈕,一滴滴棕色的液體滾進瓷杯裏,動作嫻熟,手指幹淨漂亮。
很快,香氣溢滿室內。
咖啡好後,他又拿了量杯手動打奶泡,淋了一個雲朵。
“謝謝。”
他做的是兩杯的量,自己也拿了一杯。
“不是商用的機器,可能有點淡。”
“沒有,”薑梨倒覺得味道剛剛好,沒有咖啡店的濃醇,但味道更輕柔幹淨。
老房子有暖氣,是那種古老的暖氣片,前麵是紅棕色的百葉窗遮擋,又喝了點熱咖啡,薑梨感覺身子一點點暖了起來。
“那個……”
“嗯?”
“今天那個女人,你真的不認識嗎?”薑梨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周敬嶼微微搖頭,握著咖啡的指間隱約動了一下。
“好吧。”薑梨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和那個牙醫怎麼樣了?”周敬嶼將咖啡杯放在櫃台上,偏了偏頭,問。
薑梨沒答。
周敬嶼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被你拒絕了那麼多次,已經沒別的想法了,就是老朋友,問問。”
“怎麼說咱們也認識了十幾年。”
薑梨微微一怔。
旋即也想到他們初中就認識了,確實比安悅,陳良森一行人都要早。
“就那樣吧,他挺好的。”
想到最初最美好的那些時光,薑梨心裏有一瞬間塌陷。
“那怎麼還沒答應。”
“我們是相親,沒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就是繼續接觸,”薑梨將咖啡放在茶幾上,“答應了,那估計就要往婚姻上走了。”
提到婚姻兩個字,薑梨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理智與冷靜。
“也是。”
周敬嶼淡聲道。
過了一會兒,周敬嶼輕輕捏起咖啡杯杯壁,慢悠悠地轉著,又問:“你很想結婚嗎?”
“我……”
外麵是陰天,為了不顯太暗,客廳裏開了壁燈,光線幽深。
“我其實不想結婚。”在這種蒙蒙的光線下,薑梨說出了心裏答案。
“但是我得結了,或者說,得準備了。”
周敬嶼揚起眉毛。
“你不明白的。”
他是男性,是有錢人,原本就和她不屬於一個階層,他根本不能明白。
“說說看。”周敬嶼來了興趣。
“我已經25歲了,我,不是公務員,不是事業單位,沒有編製。”
薑梨每說一個字,聲音都仿佛在光線裏微微顫栗。
“我想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是它,不夠穩定。”
“那和結婚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