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砸,保不齊容予便會想要策反她去他的陣營。
第59章
傍晚時薛邵回府,丁寶枝將今日她刺探容予口風的事告訴了他,這事薛邵默許,聽她說得有條有理也對她行事十分放心,隻是囑咐她不要冒進,這到底不是她分內的事。
抵達同州的第三天。
錦衣衛對淳親王的罪證仍舊一無所獲,相反,能夠為其平反的證據卻越來越多。薛邵開始心存疑慮——
這沒準是東廠和齊國公商量好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此時人在同州衙門,一有此念便動身往落腳的府宅趕去。
另一邊,丁寶枝表麵閑得沒事在府裏四下走動,實際是在等容予隨後跟上,昨日他留了個話口,今日見她主動出來瞎溜達,一定明白她的用意。
果然丁寶枝剛剛在後院小築裏攏著湯婆子坐下,就聽外間傳來腳步,方阿寧和她短暫交換眼神,走出去假裝不方便見客地攔了攔東廠的人。
“容掌印,裏間有人,我們夫人正在暖閣小坐。”
丁寶枝捂著湯婆子探了探身,揚聲道:“方阿寧,無礙,你讓容掌印進來。”
外間的門打開,穿堂風灌進來,丁寶枝作勢要去拿脫下的鬥篷重新披上,容予上前隨手便替她拿了起來,抖了抖,撐開著披到她肩上。他慣會伺候人,將距離把控得剛剛好,不至於唐突了後宮的娘娘們,更不至於唐突了丁寶枝。
丁寶枝道謝後重又坐下,將鬥篷BBZL的細帶係上。張平進進出出張羅了兩道茶點,一壺熱茶,為二人備好後退了出去。
容予搶著替她倒了茶,問道:“昨日回去薛大人可有為難你?”
丁寶枝淡笑,“算不得為難,我能應付。”宦官出入後妃內寢都無可指摘,和她敞開門聊兩句敘敘舊,根本算不得什麼。
容予當然清楚丁寶枝的性格,她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吃軟不吃硬,遇上強勢的人跟她硬碰硬,結果就是現在這樣,薛邵娶了她的人,卻收服不了她的心。
要讓她服帖起碼得是軟硬兼施,但薛邵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溫柔體貼的時候。他從一開始強娶寶枝過門就鑄下大錯,之後還是本性難移,夫妻離心離德這也怨不得別人。
“容予,你能否實話和我說,這次...我能不能脫身?”
她見四下無人問得直接,他便也答得直接。
“能。”
容予擺弄桌上茶杯,微笑道:“這一次,淳親王和梁國公都不好脫罪,薛大人必然無法全身而退,屆時我會接你出來安頓,度過風頭之後你再回京。”
丁寶枝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在當中做了謀劃對嗎?”否則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容予微挑眉梢不置可否,隻拿起茶杯喝了口熱氣騰騰的茶水。
丁寶枝做得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問問。”她頓了頓,抬眼問:“但我想知道,他...會死嗎?”
那個‘他’指的自然是薛邵,
“不會。”
容予觀察她臉上複雜的表情,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同床共枕近一年,如果她對薛邵半點餘情沒有,反而值得刨根問底。
臨走前,容予從袖中摸出一包散劑,給了丁寶枝,她驚訝得搖頭不收,容予這才說那不是毒藥,而是蒙汗藥。
錦衣衛和東廠表麵和平共處實則暗流湧動,外出查案短暫被安置在了一間府宅,也各居東西兩院,連廚房也絕不串用。容予需要一個能名正言順出入隔壁院子的人,在錦衣衛的飯食裏動些手腳。
“寶枝,如果你想離開薛邵,那你就得幫我把錦衣衛留在同州,暫時回不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