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直皺眉:“你們這是吃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

一聽到陸清的聲音,謝玉書猛地轉過頭來,癡笑著望向她,嘴裏含混不清。

“清兒,我喜歡你,喜歡了快二十年,你可知道?”

亭中刹那間鴉雀無聲。

陸綏放下茶盞,起身走到他跟前,低聲道:“梓餘,你醉了。”

“我沒醉!”謝玉書眯著眼一把拂開他的手,“你別管我,我可比你活得清醒,當初要不是我勸你,你能有勇氣向妧娘子表明心意,抱得美人歸?”

薑妧錯愕地看向陸綏,陸綏抬手按了按眉心。

“來人,送謝世子回府。”

不多時,打外頭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仆從,左右扶著謝玉書往外走。

謝玉書三步一回頭,嘴裏一直念著“清兒,清兒”。

陸清滿麵通紅,別開眼不去看他,手裏的帕子都快被絞斷了。

她被其餘人看得坐立難安,當即道:“阿兄,我先回去了,待會兒你送妧兒回去。”

陸綏點點頭,遣人將她送走後,又安排人護送楊正平回府。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薑恪亦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帶BBZL 他們回去了,你和妧兒……”

話說一半,他搖頭笑笑,轉向薑卓,“阿卓,你可還騎得了馬?”

“可以。”

“那你跟我一起騎馬回去,讓妤娘和覓音乘馬車。”

“好。”

薑妧挽著陸綏的胳膊目送他們離去,待人都走了,兩人換了處清雅的地方。

她靠在他肩頭,分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可這會兒,所有話又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陸綏用手指梳理著她垂在肩側的頭發,輕聲問:“可有好好吃飯?”

“一日三餐,從不落下。”

沉默少許,他手指下移,兩手掐住她的腰,指腹撚動幾下,皺眉道:“怎麼瘦了?”

薑妧臉上滾燙,心口也砰砰直跳:“哪有,分明胖了……”

陸綏盯著她撲扇的長眸看了片刻,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她那小巧玲瓏的鼻尖,和那枚朝思暮想的唇。

他心口微動,指尖抬起她臉頰,在她眨眼的瞬間,俯身吻上她的唇。

想念數日的甘甜讓他心中潮湧澎湃,覆在她腰上的手指也止不住地收緊。

這樣的纏綿讓他如何也無法盡興,他恨不能將她揉進骨子裏,與她化為一體。

她的輕喘在他耳邊響起,那樣嬌豔的聲音讓他渾身緊繃,堅硬如鐵,不多時,他額上滿是汗水,欲/念帶來的腫脹讓他腹部疼痛不已。

他艱難地鬆開她,伏在她頸窩用力喘著粗氣,他貼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說:

“阿妧,在竹州的六十多個夜晚裏,我沒有一日是不思念你的。”

薑妧雙目迷離,渾身黏了層細汗,軟弱無力地依偎在他懷裏。

“我比你更不好受,不光思你念你,還擔憂你。”

陸綏低笑一聲,闔著眸子在她耳垂處輕咬一口,惹得她渾身一顫。

“還有半個月,我便可娶你回家了。”

她安心地笑笑,眼角滿是柔情,她細長的手指在他胡茬上劃來劃去,引得他喉結滑動,心癢難忍,不得不將她的手緊緊攥住。

良久,薑妧從他懷裏坐起來,輕聲問:“三郎,江慍的事可是與你有關?”

他點點頭,雲淡風輕道:“嗯,他非死不可。”

“那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嗎?”

“嗯。”

“那二哥知道他是……”

“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姓江也好,姓薑也罷,身份不過是他存活於世的一個立腳點,過去是誰不重要,他如今是誰、日後想成為誰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