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咱們夫人自是以禮相待,後來,那太監當著賓客們的麵把那裝賀禮的盒子給打開了,結果,那盒子裏的玉如意竟然斷成了兩截,這可把國公爺給氣壞了。”

“你是說,陛下送我們一對斷的玉如意?”薑妧蹙眉問道。

“沒人敢說是陛下有意為之,那太監裝模作樣地說送來時分明還好好的,還說定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言之鑿鑿地要回去稟告陛下。”

春汐越說越氣,“偏偏咱們還不能拿那執事太監怎麼著,奴聽說,當時謝世子險些親自動手把那太監揍一頓,不過最後被咱們將軍給攔住了BBZL 。”

“後來呢?”

“院裏的丫頭們轉述,當時大將軍冷冷地笑了笑,將那斷裂的玉如意收下後,對那領頭的太監說,‘公公有勞了,近日寒氣重,回去路上注意腳下’,那太監囂張跋扈不以為然,結果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春汐神神秘秘地湊近後悄聲道:“奴聽說,昨兒夜裏那為首的太監失足落水,溺亡了。”

在一旁聽得認真的嵐芝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這不會是咱們將軍……”

薑妧及時“噓”了聲,打斷道:“別亂說。”

話音剛落,門外有仆人道了聲“郎君”,不多時,銅鏡裏多了道玄色身影。

薑妧攏好頭發,吩咐道:“先下去吧。”

倆丫鬟退下後,陸綏走過來,在她身後站定,她衝銅鏡裏的人笑笑,抬手從妝奩盒子裏取出兩對耳環,一對是水滴形狀的鑲金白玉耳墜,另一對是圓環碧綠翡翠樣式的。

舉到耳垂旁,眉眼彎彎地問:“三郎,這兩樣哪個好看?”

陸綏凝目望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眼前忽而浮現昨夜的纏綿一幕,不由自主地滑動兩下喉結,沉著聲應道:“都好看。”

薑妧癟癟嘴,道他敷衍了事。

“我總不能兩隻耳朵各戴一隻吧?我不管,你得給我選一對出來。”

他稍怔,轉而垂眸認真思索起來,最後指指那對白玉的,道:“這個似乎跟你今日穿的衣裳更貼合一些。”

薑妧瞅瞅自個兒身上的煙青色海棠紋羅襦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叫他個整日待在營中雙槍弄棒的大男人選女子首飾當真是為難他了。

“好,那就戴這對。”

她歡歡喜喜地將耳墜戴上,才一起身,腰上被一隻長臂緊緊箍住,叫她心頭一慌。

然而他也不曾怎樣,隻那樣靜靜地摟著她,直到她被盯得滿麵緋紅,他唇邊漾開一抹笑,低聲道:“昨夜辛苦你了。”

聽到這話,薑妧耳邊“嗡”的一下,渾身血液直衝腦門,半張臉緊緊縮在他懷裏,細聲細氣道:“肚子餓了,咱們去用早膳吧……”

知她害羞,陸綏卻有意打趣她,定在原地不動彈,又道:“今日晨起後,我特地請教了梓餘,得知女子出嫁前都會得一樣寶貝,不知娘子可願拿來與為夫一同欣賞?”

說完,他齒間溢出幾聲笑。

薑妧在他腰上用力掐了把,奈何他腰上的皮肉結實的不得了,這一掐就跟撓癢癢似的。

她又墊著腳尖捏他的臉,一本正經道:“不行,那是我的嫁妝,你就別惦記了,哼!”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背影怎麼瞧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陸綏倚靠著鏡台,在她快要繞過屏風時又追上一句:“好,那我改日讓梓餘多送來一些,我一人好好研究。”

“……”薑妧腳下一頓,回過頭來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你敢!”

陸綏低笑,抬腳走過去,攥住她的手往外頭走。

“不敢。”

薑妧滿意地抿著唇偷笑,BBZL 跟他一同在桌前坐下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