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不丁地提起這茬,薑妧還愣了好一會兒,拍拍腦門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不過,那也不用大老遠跑來這裏吧?
她帶著滿腹疑惑,跟著他一路走到一處地方,聽著那汩汩流水聲,她忍不住“呀”了聲,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帶她來這兒泡溫池的。
這處溫泉四季常溫,上回鬧了烏龍沒來得及體驗一把,倒是不小心將他的身子偷看了去。
隻是,雖說兩人現如今已是夫妻,可一想到要赤/裸相見她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幸好這會兒暮色蒼茫,若不點燈,也沒有什麼。
可偏偏,他還真就點了燈,還點了十幾盞……
而後,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見她愣著半天不動,索性自個兒走過去,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接著兩臂展開。
薑妧凝語,這是要她替他寬衣的意思麼?
磨磨蹭蹭半晌,她哆嗦著手幫他解腰帶,之所以哆嗦倒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單純的被風吹得冷。
陸綏有意逗趣她,結果反被她那胡亂摸來摸去的手點了火,微微拿開她的胳膊,悶著粗氣自己動手,三兩下便將身上的衣裳除了去。
薑妧眉心一跳,眼前隻剩一具健碩英朗的男子身軀,直到她身上一涼才反應過來。
瞧著石台上堆放的男女衣衫,她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她那夫君果真聰慧,給女子寬衣的本事一學就會。
猶在出神,陸綏已牽住她走進池中,溫暖的泉水格外舒適,泡在裏頭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泉水沒過胸口,周遭火光明晃,今夜並無月色,那一簇簇的暖黃映在輕輕蕩漾的水紋上,像極了那個夏夜,蓮蓬湖旁星星點點的流螢。
陸綏在水中也坐得筆直,墨發用束帶鬆束著,雙眸半闔,似在靜心養氣。
薑妧盯著他的側顏,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於是悄悄伸出一隻手來,纏繞著他身前的BBZL 頭發擺弄,瑩白指尖時不時劃過他胸膛,她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好幾次。
她也不知怎麼的,心裏莫名有些愉悅,玩得越發起興,突然,他睜開了眼睛,一隻手牢牢攥住她的手腕,泉水嘩啦一聲,他翻過身與她麵對麵,將她抵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三郎……”
她眨眨眼睛,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盯得直發怵,兩腿緊緊繃在一塊。
陸綏抬起手,虎口攥住她下巴,指腹在臉側摩挲著。
“怎麼一點也不老實?”
“我……唔!”
剛吐出一個字,他便欺身壓下,薄唇在她唇齒間用力蹂/躪,毫無章法,毫無技巧,毫不克製。
他的胸膛如火一樣滾熱,貼在她肌膚上燙得她無處可藏,纏綿中,泉水濺起一朵朵水花,不多時,男人並未刻意壓抑的粗氣和她齒間溢出的吟哦交雜著響起。
薑妧閉著眼睛,身子起起伏伏,心裏委屈巴巴。
她就知道,賬本的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
兩日後,陸綏陪薑妧回娘家省親,光是備的禮就裝了兩架馬車。
齊氏和楊覓音得了信早早就在府門外候著了,待瞧見馬車駛來,齊氏高興之餘又心裏泛酸。
陸綏下馬後來到車前,扶著薑妧走下來,楊覓音攙著婆婆的手往前迎了兩步。
“阿娘,嫂嫂。”
薑妧笑吟吟地喚了聲,瑩潤香腮白裏透紅,眼角眉梢皆是初為人婦的嬌媚。
齊氏瞧著天作之合的倆人恩恩愛愛,此前的所有擔憂通通消失不見,滿心歡喜地迎著他們往宅內走。
路上,楊覓音忽而扶著心口作嘔,薑妧眼尖地發現了,便問道:“嫂嫂,你可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