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車上其他人忙亂地檢查車窗確認是否都關好了,唯恐喪屍老鼠會跑到車內。

塗靜一刻不停,迅速回到了軍用吉普車副駕駛的位置。張芳豔一踩油門率先突圍。

他們這輛車有驅散喪屍鼠的效果,校車司機也意識到了這個好處,緊緊綴在後麵,看著就像要追尾的樣子。

塗靜說道:“喪屍鼠好像亂成了一鍋粥,控屍者大概是力竭了。我們要不要找到她,趁她病要她命?”

張芳豔看了一眼腕式手機上那個焦糊高階喪屍的定位,距離服務區不到5公裏,已經很久沒移動了。如果塗靜推測的不錯,那個焦糊的高階喪屍對控屍者有特殊意義,說不定控屍者也在那附近。

塗靜用防護服內置頻道說道:“往那個位置開兩三公裏,我就能確定控屍者在不在。我現在有點疲憊,歇一會兒或許能緩過來一些。”

張芳豔提醒:“是因為開了那個幹擾源,你也被影響了吧?要不要先關一會兒?電量也不太夠了。”

塗靜苦笑搖頭:“不開那個會有喪屍鼠,還是我忍著頭痛吧。”

孫白雪本來是照看著後座熟睡的小姑娘,隱約聽見塗靜她們的對話,於是主動請纓道:“我是治愈力異能者,能緩解頭痛不適,隻要肢體接觸就行。”

塗靜摘掉了一隻手套,伸到後座。她的確很需要有人能緩解她的頭痛。

孫白雪雙手握住了塗靜伸過來的那隻手,閉目凝神感受對方痛楚的根源。

塗靜隻覺得一股舒適的暖流從手上傳來,沿著手臂直達頭頸,本來疼的想撞牆煩躁難安的情緒被那股暖流安撫住了,不適感漸漸消散。

差不多隻用了兩三分鍾,孫白雪就鬆手了,篤定道:“行了,這是快速治療,治標不治本,能讓你暫時緩解疼痛。若是又痛了,我再給你治。”

張芳豔驚訝道:“天啊,你這一手比老焦當初厲害多了。他可治不了頭痛和神經性的不適。”

孫白雪靦腆地笑了,實話實說道:“我以前就這麼安撫我們家的牛羊,那時我還無法治愈外傷,不過我輕輕拍它們的身體,它們就會很舒服。”

塗靜調侃一句:“原來你是個獸醫啊!怎麼樣,我比你家的牛羊聽話吧?”

“是挺乖的。”孫白雪實誠稱讚,又解釋道,“我不是獸醫。我媽媽是旗裏的獸醫,我安撫動物的手法都是跟她學的。可是她去世的早,我後來也沒學成獸醫,隻能跟著爸爸放牧維持生計。”

張芳豔同情道:“那你們家領低保了麼?想學獸醫,也能申報國家補助和獎學金,牧區有名額的。”

塗靜也腦補了一下貧苦牧民父女,在茫茫草原上頂風冒雪辛勤勞作的場景。

結果孫白雪一臉詫異地說道:“我們為啥申請低保?我們家有五千隻羊兩千頭牛……我沒學獸醫,是我爸非要讓我學企業管理,等我畢業了才好繼承家裏的畜牧公司,他就能放心退休遊山玩水了。”

折合末世前活牛活羊的市場價格,孫白雪家裏光是牛羊少說也是上千萬的資產,張芳豔和塗靜對孫白雪的同情頓時變成了羨慕。

“可是喪屍和喪屍化的動物從北邊來了,不隻我們家的牧場,旗裏與鎮上也有不小的損失。原本我們那裏是沒有人變喪屍的,後來也被傳染了。”孫白雪義憤填膺道,“所以我說服了爸爸,我要參加特戰隊,我要打喪屍,抓那些製造病毒的壞人。”

又全速開了一段路,跟在軍用吉普和校車車後的喪屍鼠越來越少了,稀稀拉拉不足為患,紛紛被田野裏其他動物的氣味吸引,放棄了艱苦的追逐。

然而沒等大家鬆口氣,塗靜突然說道:“我好像找到控屍者了,在前麵那片墓地裏,她好像在地麵之下,不會是占了別人的棺材吧。小張你再看看,是不是安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