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抱著一動不動的彩紋鳥, 知道它能聽懂話,便指著鬆藍道:“你以後就跟著她了,她叫鬆藍,是一隻脾氣很好的小豹貓。”

靦腆的彩紋鳥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啼叫,乍起了翅膀,撲棱開來,一下竄上了房頂。

景深哭笑不得,知道剛才鬆藍的誇獎讓它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讓你下鍋,是和她一起訓練,你在這裏隻能呆在籠子裏,鬆藍可以帶你去采集隊,讓你出去更好地訓練異能。在木屋這裏,我怕你和大黑打架。”

對於異獸來說,野外更有利於它們吸收異能,換種說法,野外會讓他們變得更強大。

但是需要看管,以防它們找不到回來的路。

陸沉將狗拴好,看景深好聲好氣地和彩紋鳥說話。

小獸人認真的樣子,讓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沒想到卻被偏頭的景深捕捉到了。

景深看到半眯眼,勾唇笑著的陸沉。

以為他在笑自己和彩紋鳥說話,便在鬆藍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眸光如水。

陸沉感覺自己心上像是被什麼勾了一下。

好說歹說,彩紋鳥就是不下屋頂。

鬆藍倒是很有耐心,一直仰著脖子看這隻彩紋鳥,還用景深給它起的名字小黃,喚它。

彩紋鳥不為所動。

鬆藍泄氣道:“我隻是想認識一下異獸,等把你訓練好了就送回來,這樣也不行嗎?”

她以為小彩紋鳥不會理她,沒想到這鳥向下看了一眼。

鬆藍終於知道關竅,對著景深興奮道:“景深,它不是不想訓練,隻是不想離開你!”

景深想到趁著大家都去吃食,偷偷過來蹭他的彩紋鳥,恍然。

鬆藍對著上麵說道:“我不搶你走,隻是想每天和你訓練一段時間,等到晚上就把你送回來啦!”

小黃終於拍打著翅膀,飛下屋頂。

景深眯著眼睛,用手背摸了摸它:“去吧,還是我喂你,不讓你和鬆灰搶吃的了。”

小黃這才隨著鬆藍走了,走之前還氣勢洶洶地叫了一聲,大意是我晚上還要回來。

虎岩威武地站上石台,表情莊重:“我說三件事,第一,豹灼,虎嵐,狸橋,你們恢複自由獸人的身份了!”

三隻原屬於「刃」部落的獸人站在下麵,一點反應也沒有。

還是虎岩又重複了一遍,豹灼才應,並且語調十分茫然:“我現在挺自由的啊。”

自己隨便出去打獵,想吃什麼食物部落也盡量滿足,製陶的工作很輕鬆,還能欺壓小浣熊。

其他二人也點頭。

虎岩忍不住笑了聲:“你們現在可以回刃部落去了,也可以留下,看你們自願。”

“回去……”豹灼開始重複,虎嵐狸橋搖頭:“我們就在這兒呆了。”

這裏人都和善,也沒有欺壓,食物也不見得比刃部落少多少,而且眼見著大家對自己態度越來越好。

他們又不傻,才不走。

豹灼的表情充滿了掙紮。

虎岩開始宣布第二件事:“現在,解除虎鳳的換鹽隊隊長這一職務。”

虎鳳一下子跳起來:“憑什麼?”

虎岩威嚴地看著她:“因為你失職!”

虎鳳沒想到他在大會上會這麼不給自己臉麵,顧及著自己的形象,不敢破口大罵,隻鐵青著一張臉道:“要是沒有我,部落的冬天會死多少人?你們有了景深,有了食物,就想把我扔掉,憑什麼?”

景深莫名被叫到名字,向上抬了個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扯到他,但是想到被設計殺掉的彩紋鳥,他心情糟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