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耳朵感受到溫暖的,帶著薄繭的手掌。

陸沉雙手捧著他的耳朵,將他視線移到自己身上:“別聽。”

這種敗壞心情的尖叫,對小垂耳兔的耳朵不好。◆思◆兔◆在◆線◆閱◆讀◆

景深便看著陸沉的眼睛,溫柔棕眸像澄澈湖水,一下子撫平了他的心緒。

部落中的一個年輕獸人,叫綠苗的,是虎鳳的追隨者之一,他看虎鳳的臉色,忙道:“族長,虎鳳當的挺好的,別為了外人,傷了自己部落的人啊。”

虎岩閉上眼睛,道:“我已經做了決定,便不會改,虎鳳自然有她不稱職的地方。”

要是綠苗知道,自己弟弟先天虛弱,是因為虎鳳將元素石換成了自己帶著的寶石,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他不說,也是為了保護虎鳳。

地下還在議論紛紛。

陸沉放開景深的耳朵,但是眼睛仍注視他:“明天,我帶你去遠一點的地方。你喜歡哪隻異獸,就打哪隻回來。”

語調太過溫柔,這麼霸氣的話又這麼隨意地說出來。景深腦子「騰」的一聲空白,周圍的閑言碎語都聽不到了,隻能感受到陸沉溫熱的呼吸,迷迷糊糊應道:“好,好啊。”

不管虎鳳心情如何,反正他今天是開心了。

他剛應下,虎岩就睜開眼,喝止爭吵:“好了,第三件事,按照誓言,我會將族長的位置,讓給景深。”

景深剛被大狼鬆開耳朵,耳尖還帶著些紅,又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什麼?”

陸沉揉揉他的頭,聲音很低:“小族長。”

族長就族長,為什麼帶個小。

陸沉的稱呼倒是讓景深找回幾分理智,他還沒張口,就聽見底下的獸人,包括剛才的綠苗,都開始歡呼:“景深!”

倒是讓新族長本人都愣住了。

部落中的獸人們,是真切地看到族內的變化,他們生怕景深離開這裏,見景深答應了下來,更是喜悅不已,當場跳起舞來。

沒人知道虎鳳什麼時候離開。

回到木屋,景深還是很茫然:“我,是族長了?”

像一隻被轉圈暈掉的小兔子。

本來也就是隻兔子。

陸沉忍笑,揉亂小垂耳兔的頭發:“是的,小兔族長。”

景深氣的想咬他一口,卻發現大狼的手臂肌肉結實,麥色皮膚柔韌,啃起來……咬感極好。

很解壓。

陸沉低頭看他,看他白皙的小臉埋在自己臂間,顏色對比造成強烈衝擊,讓他忍不住想到景深慢慢埋下`身去,對著……

他喉嚨發緊,攤開手臂任景深咬,甚至還放鬆了手臂肌肉。

景深留下一小串濕漉漉的牙印後,才醒悟自己在做什麼。

他連忙放開,用獸皮給陸沉擦了擦。

一抬頭發現陸沉正在看著他笑。

景深瞥過眼不看他,粉唇微微抿起,努力理直氣壯:“這是族長對你的懲罰,懲罰你對族長不敬,懂嗎?”

陸沉憋笑:“懂!請族長盡情責罰。”

說罷,他將另一隻沒有被咬的手臂,遞給景深。

599見縫插針:“光肱橈肌這一塊嗎?不是還有腹肌?那塊不是更方便下嘴?”

景深臉紅,決定過一會再應對陸沉,先教訓599:“001,你能幫我打開一下禁言嗎?直接開三天的好不好?”

001自然照做。

陸沉知道小獸人被逗狠了,不再逗他,討論正事:“族長在很多時候,都隻是一個地位。你若是覺得忙,可以找人分擔各項工作,自己隻處理重要事項。”

景深思考了一下,發現陸沉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