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沉聲道:“沒用的,這是龍脈在汲取供養。”
“什麼供養?”李瓚沒聽明白,他擰著眉頭急聲接道:“我不知道什麼供養,你沒見它在吸白澤的血嗎?白澤昨天才傷的,還能有多少血供它!趕緊的,把這什麼玩意兒弄開!”
“除非龍脈停下或者供養者自行斷開,否則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李天河走了過來,他看著白澤灰白的臉,沉沉應了一句。
景和握著李瓚手臂的手指也忍不住收緊,他自然知道白澤的情況有多糟糕,可是龍脈的汲取是本能,它在成長,所以需要大量的養分,李瓚供應不了大量氣運,便隻能由白澤的血脈頂上。
此時的龍脈是懵懂的,它就像一個嬰兒,餓了就本能地想吃,它沒有害白澤的心,隻是控製不了自己。
“怎麼著也得試一下,再這樣下去,白澤就一命嗚呼了!”李瓚眼看著白澤幾乎撐不住身子地靠著椅子,急切地甩開景和的手。
景和這次沉默地鬆開李瓚的手,任由李瓚走過去。李瓚伸手去拽龍影,但手卻從龍影中穿過,隻是這一下仿佛驚到了那隻小小的龍影,它鬆開口,下意識地舔了舔白澤腕部還有些微滲血的口子。而後轉過頭衝著李瓚弓起身,齜牙咧嘴地嘶叫著。
李瓚對這條小龍影的舉動毫不在意,他隻是緊緊盯著白澤,白澤的呼吸很輕,微微低著頭。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籠罩在白澤周身,那光很柔和,看著就很溫暖,在這道光的蘊養下,白澤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李瓚撇過一眼,本以為是景和,沒想到竟然是李天河施的術法。
好一會兒,白澤睜開眼,他伸出冰冷的手指點了點龍影的小腦袋,輕聲道:“不得無禮。”
不知是白澤的手指著實太冷,還是白澤的話語嚴肅,本來還在齜牙咧嘴的龍影打了個寒顫,然後偷偷轉過來,看了看白澤幾近透明卻還在淺淺滲血的傷口,急忙低下頭,乖巧地舔了舔傷口,然後發出低低的嗚嗚聲,仿佛是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正在撒嬌求原諒。
“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回去好好睡覺,不準鬧騰。”白澤小聲地叮囑著乖巧團在他腕部的龍脈。
龍脈不是很願意地瞅了瞅李瓚,再看了看白澤蒼白的臉,以及腕部還未愈合的傷口,它別扭地點了點頭,戀戀不舍地竄回李瓚的頭頂,虛影一團,就消失了。
李瓚隻覺得周身一股暖流,人的精氣神忽然就振奮起來。
李天河走近看著白澤手腕上依舊沒有愈合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起來。他雙手交疊,十指迅速地變換,銀光閃爍,銀線交織成瑰麗的銀網,慢慢地籠在白澤周身。
待銀光消散,李天河看了一眼白澤的傷,卻是依舊沒有愈合。他抿了抿唇,手指微微一顫。
景和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藥膏,慢慢地給白澤塗上,又尋了幹淨的紗布一層層纏上。他歎了一口氣,對李天河解釋道:“白澤身上妖力殆盡,就算你給他輸送靈力,他現在也用不了,頂多緩解疼痛。所以這傷,他無法自愈。”
因著李天河剛剛的舉動,白澤原本冷得厲害的身子稍有緩和,他拱了拱手,道:“謝過李先生。”
李天河沒有說什麼,隻是默然地點了點頭,就往一旁坐下。
李瓚一臉嚴肅地道:“白澤,你這情況不對,這什麼龍脈,我不要!”
白澤沒有接上他的話,隻是轉了轉話題道:“今日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李瓚讓白澤這雲淡風輕的轉移話題噎得不知該怎麼回答。
景和自然知道白澤的良苦用心,俗話說不知者無畏,有些話有些事現在不能讓李瓚知道,一旦知曉,很可能會擾亂整個命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