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他正想說些什麼來岔開話題，突然敏銳的聽到了不遠處的敲門聲。
確切來說是在敲牆。
整個錦文大廈的頂層都是言心的辦公室，電梯出來之後隻有一扇門，沒關，但是被蘇青擋著，看不到裏頭什麼樣子。年輕的新人策劃沒膽子直接闖進去或者出聲喊，隻能站在電梯口敲牆壁。
“怎麼了？”一般沒有傳喚的話，很少有人會直接上來，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
而且也是有內線電話可以用的，直接上來，誰都怕看到些什麼會被滅口的東西——言心的花邊新聞，其實一點也不少。
言心瞥了一眼手邊的控製盤，發現她剛才為了防止意外的雜音通過麥克直接傳到陸安琪那兒去，直接把所有消息都設置成了拒絕接受。
其實應該調成靜音的，她想。
這邊蘇青已經讓開了一個位置，小策劃進來之後，看到言心近乎半裸，體態也同從前完全不一樣，先是愣了愣，隨後低下了頭。
言心看著她有些發紅的耳根，抿著唇笑了。
言心想了想，大概給麵前這個叫萱萱的姑娘對上了號。
她看起來十分年輕——雖然這個年代已經沒法直接看臉來判斷歲數了，不過她為人處世的時候明顯還是很欠曆練，宛若一個實習生，正是之前意外身亡的薑妍的接替者。
她整理了之前的一些文件後重啟了當時薑妍擱置的那檔偶像節目，也就是薑妍答應要捧容與歌的時候留下的構想。其中一個組合的設想，和言心這次的囑咐非常吻合。
這讓萱萱不失陰暗地感歎過，若不是薑妍意外英年早逝，那她估計一輩子都沒法出頭。
“那個……之前您安排下來的那檔節目出了點小問題……”
“偶像新星秀？”
“對對對。”帶著大號複古圓眼睛的姑娘連連點頭，有些緊張地抱緊了手裏的文件夾，渾然忘了那東西是應該直接交給言心的，“對，前期宣傳什麼的都已經做好了，這周末就應該進行錄製，下周就正是開播。但是……安排在第一期的種子選手臨時退賽了。”
“那找人頂上不就得了。”言心道。
這種小問題有什麼可為難的嗎？
“但是……但是……”萱萱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緊張地道，“這次女團沒有潛力特別高的可以頂上了，而且本身宣傳的時候，就把HT girl作為主打，現在團員走了一半，就……”
“是袁瀟瀟走了？”言心歎了口氣，抬起手示意萱萱將手裏的文件夾遞過去，打開掃了一眼。
High Tea Girl，即下午茶少女，是走少女風的幾位地下偶像集結起來創立的偶像團體。
主打賣點是，成員中有五階喪屍的存在，但是並不會向粉絲們公開究竟誰是喪屍，而誰又是人類。
同那些自發來參加這檔選秀節目的新人不同，這個組合同容與歌一樣，是要靠這檔節目捧起來的，所以之前宣傳造勢沒少在這上頭做文章。
結果現在，其中占著喪屍位的兩個姑娘，臨場跑路，據說是攜手離開不夜城要去日本發展了。
“……”是誰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可能去日本來著的？
言心看了一眼除了袁瀟瀟之外的另一個五階女孩，那姑娘長相十分甜美，模卡上的三圍數據顯示著她比言心的少女體還嬌小一些。
也不知道這兩個姑娘怎麼就突然攜手私奔了，似乎很有故事的樣子。
“所以說現在的狀況就是，已經把這個偶像團體內有五階變異體的海口誇出去了，結果現在整個不夜城裏一個能滿足要求的都沒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