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流利的英語。
言心笑的人畜無害,她抱著手臂輕聲道:“我們想要了解些事情。”
少年張了張嘴,眼神逐漸變得呆滯起來。
“你們所信奉的神,是上帝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和村子四圍抵禦喪屍的邊界有什麼關係?”言心問道。
“神就是神,不管被流傳成什麼名字,本源都是同一個,隻是後世流傳的時候不斷被修改,才分裂成了無數種形式。靈魂之地是那些帶著獸印的人無法進入的,所以我們才能安然生活,這是神重新賜給他信徒們的伊甸園。”
少年的措辭倒是很符合他基督教徒的身份。
“那麼你們是從哪裏得到這些啟示的?”她追問道。
“神將他的話語傳遞給了先知,先知帶我們找到了正確的路,隻有這塊神賜給他子民的土地,絕不會被帶著獸印的汙穢之物踏足。”
“先知又是誰?”
這一次,少年沒有立刻回答,用呆滯而無神的眼睛盯著言心,似乎理解不了這個問題。正在言心以為他不知道答案想要換個問題時,卻見少年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
言心歎了口氣,“既然不知道,那就殺了吧。”
少年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笑了。
“先知就是我呀。”
話音剛落,言心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籠罩在了天空上,將這一塊地方隔絕起來。
這種一切不在掌控中的感受言心已經多年沒有經曆過了,她下意識地想要拉著關修謹跳到屋外去,卻發現對方已經先一步動作,抽出了一直別在後腰上的微型□□,對準了少年的額頭。
“別這麼緊張嘛。”他笑道,“不管是誰,這麼暴力都不……”
話還未說完,關修謹就開了槍。
言心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感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宛若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粘稠的液體,時間的流速也慢了下來。少年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向後仰倒,就仿若是緩緩沉入水底一般。
而他麵上,兀自帶著笑容。
言心根本沒來得及質問關修謹為什麼這樣做,周遭就改換了場景——
她和關修謹正站在一片仍及帶著餘溫的焦土之上,邁出的腳還沒正式踏入邊界,隻不過上半身已經前傾進去……
黑洞洞的炮口正對著她的臉。
她收回腳步,笑著看向對麵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的男子道:“你們這個防禦的方法很別致嘛,連我都著了道。”
雖然隻控製住了她一秒。
在一瞬間經曆一場冗長的幻覺,這個滋味可不大美妙,言心久違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偏頭疼。
旁邊的關修謹本身隻是感受到了言心一瞬間的呆滯,便立刻行動了起來,如今槍口正瞄準了對麵的男人。
舉著火箭炮的年輕人許是覺著若不能先下手為強的話,三個人都要死在這,於是不顧同伴的性命正捏在關修謹手中,直接扣下了發射器。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火箭炮的炮口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層厚重肉膜糊住了,他驚叫著根本來不及將武器甩開,整個人就被淹沒在了爆炸的火光中。
“雖然搞不清這邊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本人最好還是不要過去,不過這不代表我不能丟自己的一部分過去嘛。”言心攤了攤手。
對麵剩下的兩個活人已經放棄了抵抗,很顯然他們對於喪屍的認知非常明確,知道哪怕言心不能跨越這道邊界,他們也毫無勝算,甚至連逃跑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為首的那人已經向著言心跪了下來,口中嘰嘰咕咕地說著言心聽不懂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