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處地方比較可疑。”

“哪裏?”

清恕桑想了想他決定和秦斯言分開去清吧的那天,江聽聞的適時出現:“我去清吧那晚,為什麼你就那麼巧地出現了?你當時好像……不是好像,就是專門衝著我去了。你算好的?”

聞言江聽聞眼神閃躲,不敢吭聲。

“嗯?”

江聽聞捉住對方亂動的手,自暴自棄:“我在關注你。不然你以為我隻靠高中裏所謂的一見鍾情就能喜歡你那麼多年嗎?”

從高中裏清恕桑找過來就開始關注。他原以為不會有什麼特殊感受,沒想到越關注越喜歡。

江聽聞也說不清他為什麼必須非清恕桑不可,好像是他從小到大的家風都太嚴格,又循規蹈矩,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在軍政世家的影響下做個合格的軍人、首席執行官。

但是叛逆的清恕桑打破了他多年規整的生活。他那樣耀眼,而且過來送花時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是遊戲就是遊戲,不認識他就是不認識他。可江聽聞想讓他認識自己。

他不是見色起意,隨著深入的考慮,他那時候想著清恕桑就隻有一個濃烈的念頭——他想和這個人過完一生。想讓他永遠明亮的眼神都放在自己身上。熱烈奔放,放縱恣意。

就像可以把熱烈的玫瑰毫不在意地塞進他懷裏,無所謂地笑著說這隻是遊戲,學長別讓我輸了比賽啊,以及他進退有度落在玫瑰上的吻,他說哪怕是遊戲也不會吻學長的,這是隻有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情,不然就是輕浮。江聽聞想讓他喜歡自己。

他退役後知道清恕桑和秦斯言在一起,真的傷心透了。他每天睡前的願望沒有實現,清恕桑談戀愛了,他覺得自己也該醒醒了。

可再關注一些時日,他又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他發現清恕桑總是在一幢別墅裏待著,幾乎沒有出來過,就算出來也是跟秦斯言一起,他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等秦斯言回來。

江聽聞就什麼都明白了,他想要珍重的人正在一個不知道珍惜他的人手裏慢慢枯萎。

清恕桑和秦斯言分開那天,江聽聞的車就停在那座猶如金絲牢籠一般別墅的路邊。

天上下著雨,將近十一點的夜晚那麼冷,可那個青年隻穿著單薄的襯衫,就那樣拉著行李箱撐著傘毅然決然地離去。

他那麼悲傷,背影纖弱又寂寥,江聽聞看了好大一會兒,隻覺得心裏跟著一起發冷。

他熱愛的青年被傷害了。但青年似乎跟著想通了,他在成長,在涅槃,江聽聞又不自主地高興。

江聽聞想讓清恕桑開心,就像他當年送給自己的玫瑰,裏麵的卡片一樣,讓他做——永遠不喪的清恕桑。

——

清恕桑緊了緊抱江聽聞的力度,沒控製住哽咽的聲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江聽聞這樣的人呢,還被我遇見了。”

江聽聞低笑,他抬起清恕桑的臉,輕聲哄:“不要哭……”

“不行啊,就是想哭……”清恕桑紅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我真的好愛你。”

所以說上天有時候真的是公平的,他讓清恕桑撞了三年的傻逼南牆,又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江聽聞。

江聽聞:“那老公以後也一直愛我好不好。”

清恕桑:“嗯!”

今晚說的實在太多了,也不差再多一點,江聽聞抵住清恕桑的額頭:“偷偷跟你說……知道你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我那時每天睡前的願望是什麼嗎?”

“什麼?”

江聽聞笑了聲:“希望清恕桑立馬分手。”

清恕桑:“願望實現了。分了……”

江聽聞:“等到你真的分手了,我的願望就變成了——希望小先生好騙一點,和我結婚。”

真是步步為營啊。清恕桑冷靜不少,道:“實現了。我就是很好騙,已經和你結婚了。”

看著清恕桑眼裏的清明,江聽聞滿心愉悅往外冒,說秘密似的:“現在我又有了新願望。”

清恕桑捧場:“什麼呀?”

下一刻,清恕桑根本沒看清江聽聞的手伸向了哪裏,就隻見那隻骨節分明、平常沒少欺負他的大手,此時捏著一枚銀色的戒指。在落地窗外月光的琿映下,泛著淡淡的冷色光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