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朝矜貴的二皇子, 哪裏還用她養活。
喬琪也不惱, 依舊笑盈盈把她攬在懷中, 又把下頜頂在她的頭上,把她當隻貓一樣的枕著:“我可是正經人。”
靈香兒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勒痕,正經人昨夜會想出那樣的花招來?
她正想著突然覺得耳垂一陣濕熱, 酥|麻感溢遍了全身。
原來是耳垂被喬琪含住了,他廝磨道:“我家小姑娘才不正經,還不知心裏想了什麼, 連耳垂都紅了。”
靈香兒隻覺得全身莫名的一股燥熱, 她便試著掙脫開他。
喬琪卻把她箍的更緊:“跑什麼, 跑了便都看見你紅了耳垂, 我是為你著想, 幫你擋著。”
可, 可有這麼擋的嗎?
這明明是含著。
……
一夜雲雨過後, 第二日一早, 靈香兒終於又酸軟著身子起來了,紫燕一邊幫靈香兒梳頭一邊道:“主子,今日起的倒早。”
她才說完青虯便用手肘頂她,她才反應過來,趕忙轉圜道:“奴婢是說主子平時起的都早。”
說完又感覺不對,急忙改口道:“奴婢是說隻有豫王爺回來的時候主子才起不來。”
......
“奴婢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靈香兒覺得麵上發燙,仍舊努力不動聲色道:“王爺今日也是一早便走了嗎?”
“是,隻是方才派人送了一個包裹,奴婢幫主子收著了。”青虯道。
靈香兒點點頭,用過了早飯便去看那包裹,果然是康仁帝的替換寢衣。
正如靈香兒所料,這些寢衣表麵上看起來和康仁帝身上穿的並無差別,實則少了暗繡。
看來他們便是通過寢衣上的暗繡圖樣來通信的,如此一來對方自然也是頗會繡工之人。
如此靈香兒便不敢掉以輕心,隻細細的先謄下腦海中的圖樣,再穿針引線去打磨那暗繡。
花色不過指甲大小,到了日暮十分,靈香兒便把這幾件衣裳都繡好了暗繡。
柔娘也回來了,買回了上好的真絲麵料,斥雲道長也已經在花暖房子裏研究了一整日,中間又命阿鬆跑了幾次花巷子,取了幾種他認為和曼陀羅最相似的花汁,各放了一小塊真絲浸泡,隻等著靈香兒過來察驗。
靈香兒將幾塊麵料細細對比,又和喬琪從宮裏帶回那件浸泡過曼陀羅的放在一處比照著細看。
“貧道看著並無區別!可是成了?”
柔娘也道:“我看著所有這些真絲都差不多,看不出什麼端倪。”
靈香兒搖搖頭,又轉身對斥雲道:“道長,若是隻少用些曼陀羅加在這寒蘭汁中,可會影響陛下蘇醒?”
斥雲捋了捋胡子,眼睛一眯:“香兒姑娘聰慧!”
柔娘眨巴著眼睛道:“這是何意?”
斥雲道:“香兒姑娘最後選的寒蘭花汁,香味清淡,所謂‘著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
便是說這寒蘭味道若有似無的,這樣再配著點少量的曼陀花汁,香味之差別,才最不易被察覺。
再則,就是現下正是寒蘭的花期,這花處處都有,好尋的緊,富貴人家喜歡花草的,此季節便都會大量的買入,我們用著也不會被旁人察覺。”
“正是如此。”靈香兒笑道,她又轉頭對斥雲道:“寒蘭此季節正是花期,用之不竭,可這曼陀羅花的味道如何解決?”
斥雲道:“貧道去雲遊梵境之時,因著此花稀缺便收藏了幹香包,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柔娘道:“這下我可聽懂了,便是用這幹香包將衣裳熏出曼陀羅的香味,隻是這樣光澤度不同的問題如何解決?”
斥雲道:“我可試試調整寒蘭花汁的濃度。”
如此斥雲道長便又忙著再製作花汁,一直到繁星漫天,總算才有了滿意的結果,靈香兒便命斥雲大批量的買入寒蘭再做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