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已經掛掉電話,往回走時,正好聽到這句,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劉宇背對著門口,根本沒看到陸征,舉著筷子,眉毛揚動著,“我就說不認識。哎,我們陸隊這種雪山上的高嶺之花,恐怕沒人敢摘。我要是有他那張俊臉,兒子、女兒能從大橋南路排到洪武路,何至於年年過光棍節……”
後麵的話,被一聲點名打斷了,“劉宇!”
他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是,隊長!”
“有心情整八卦,不如想想什麼時候能破案。”
劉宇:“是。”
何思妍和劉宇,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相互看了眼,有點想進行戰術性撤退。
雲渺還是看不出什麼情緒,她一點沒受到影響,照舊舉著筷子吃麵。
陸征的視線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嗬,不認識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白眼狼,倒是撇得倒是挺幹淨。
他心裏有氣,到了近前,砰地踢開了腳邊的椅子,麵色沉得跟外頭蔽日的烏雲一樣。
這時,蔣明從外麵跑來,因為著急,在瓷磚地上滑了一跤,站起來齜牙咧嘴,“陸隊,有情況。大橋南路有人報警,發現一個肢解後孩子的腳。”
第4章
4.
大橋南路?
劉宇丟掉筷子,罵了句“艸”。
陸征第一個站起來,迅速做了安排。
“大明留隊,等通知,收到小孩失蹤等案件立即上報;思妍叫上技術科,大宇通知其他同事立刻去往現場;報案地很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是!”
一桌四個人,站了三個。
雲渺坐在那裏,胃口全無。
腦海裏一晃而過那條紅蛇紋身,忽然站起來問:“陸隊。我能跟去嗎?”
她的聲音不高,幹淨清亮,有點像琉璃碎地的聲音。
陸征聞言看向她,漆黑的眼睛裏帶著抹審視。
旁人要是被他這麼看,肯定心裏發慌,雲渺倒是不卑不亢。
她掀了眼皮,繼續往下說:“與其過幾天等你們把資料送去給我看,不如我去現場直接看。”
何思妍和劉宇相互看了一眼,心道絕對不可能。
他們隊長極其講究原則,現場要實施管製,非公職人員不得進入。畢竟真凶沒有找到以前,任何一個人都有作案嫌疑……
何思妍舔舔唇正想和雲渺解釋,卻聽見陸征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行,你跟我。”
說完,他轉身大步往外,雲渺立刻跟上。
劉宇看了眼何思妍:“你覺不覺得陸隊今天怪怪的?”
何思妍把警帽扣上:“不覺得。”
劉宇:“嘿,一個兩個的,盡整雙標。”
警車分批次出動,暴雨已經轉小,地麵積水依舊嚴重,天空黑雲籠罩,壓抑而窒息。
雲渺坐在陸征的副駕駛裏,看著雨刮器將飛濺的雨絲往下趕,神情寡淡。
陸征將車子駛上大路,率先開口:“怎麼肯回國的?”
“有些事要回來處理。”
陸征握著方向盤的手,無意識在粗糙的皮套上摩攃過:“什麼事?”
雲渺很淡地笑了一瞬,“陸隊今天關心的事太多了點。”
陸征哽了一瞬,沒有再往下說。
陸隊……
小丫頭還是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從前,她一直隻喊他陸征,即便他們差了九歲。
那些黑壓壓的雲朵好像堆到了他眼底,晦暗不明。
車子